去往太后寢宮的路上時,大太監走在燕洄前面,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嚴肅。
燕洄心裡惴惴不安,她並不知道太后是怎樣的人,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她望著大太監的背影,幾次欲言又止。
最後心裡一橫,問!死也得死的明白點!
“公公可否告知,太后宣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嘛?”
尷尬凝固的氛圍被率先打破。
聽到她所言,大太監卻高深莫測的一笑,放慢腳步。
“王妃恕罪,這畢竟是宮裡,四處都是耳目,有些事情咱們做奴才的,也不方便過問,還是等王妃親自見了太后,就什麼都知道了。”
顯然從大太監口中是套不出什麼話的,燕洄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索性閉了嘴。
太后住在康寧宮,位置偏僻,要從御花園穿過去,再彎彎繞繞的跨過好幾條宮道,才能到康寧宮。
“太后住得也太偏遠了。”燕洄也不怕大太監聽見,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咱們太后娘娘喜歡清靜,這住的就偏遠了些。”大太監聞言會心一笑。
這從大殿到太后宮裡遙遠的路途,又不能乘坐車輦。若是碰上大朝請安的日子,估計身體柔弱的妃嬪,不是迷路就是累暈在路上。
燕洄倒是還好,一路賞花看樹,不出多時就到了。
“稟太后,譽王妃到了。”
“叫她進來。”宮苑內傳來一個磁性端莊的女聲。
只見太后頗有閒情逸致,正用手中的羽毛,逗弄著籠子裡的金絲雀。
燕洄見太后玩的投入,反而大膽上前去陪著太后一起逗玩。
“種花養鳥,修身養性。這金絲雀什麼都好,就是太嬌貴,活在一方天地,養在籠中。外面的廣闊天空對別人興許是好事,但對於金絲雀卻是滅頂之災。”
她望著籠鳥有感,開口自言自語道。
太后抬頭驚奇的看著燕洄。
“哀家當是誰,原來是珹兒的王妃。你懂的如何養鳥?”
“臣妾愚鈍,只是略知一二,有感而發,稱不上懂行。”
“無妨,這宮裡已經很少有妃嬪喜歡將養這些小玩意,能與哀家聊上幾句的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