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與她有血緣關係的父親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這麼多年一直在想她?
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自己早已在經年累月的噩夢中對他產生了陰影。
陸行想觸碰她,但目光一觸及到宋尖尖一直在顫抖的雙手,就不自覺的停下了。
“他不會打你了,他也無法傷害到你!我向你保證。“陸行目光停留在宋尖尖一直緊緊蜷縮在角落裡的纖細單薄背影,就像是嬰兒還在母胎時的姿勢,很沒有安全感。
他記得宋尖尖被帶來陸家的時候才九歲,那江姨與她父親離婚肯定更早,那麼小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
男人的大手微涼,纖細又漂亮,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見宋尖尖顫抖了一下,好在並沒有甩開,他語氣不自覺的放柔道,“宋尖尖,不怕,我在這裡。“
他會護著她的,有他在,沒有人能欺負她。
宋尖尖那雙一向充滿了笑意又漂亮的眼睛,此時蓄滿了淚水無聲地望著他,什麼話也沒說。
當一個人的心理恐懼常年日積月累,那些恐懼足以成為隨時觸發的地雷。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觸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徹底的爆炸,這樣的存在才是最讓人摸不看頭腦的!
陸行鄭重其事道,“他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內心對他的恐懼,你要知道她現在已經無法再傷害到你了,更無法傷害到江姨。”
宋尖尖沒說話,她從陸行的眼中看到了一種令人信服的安全感,哪怕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宋尖尖,她都覺得很有安全感,可能這就是心裡足夠強大的男人,才能擁有的氣勢。
而她還缺乏成長曆練的過程,她想,當她經歷了足夠多的風風浪浪,總有一天她會成為像陸行這樣的人!
不畏懼人言,也不畏懼任何風浪,無論什麼事情都能像陸行那樣淡然自若,廬然不動。
陸行語氣愈發堅定,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一些作用,因此繼續道,“宋尖尖,你要知道人這一生可能會面臨很多的恐懼,有些恐懼能夠靠別人的幫助,但有些恐懼是發自內心的,只能靠自己克服。”
“你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無力還手的小孩子,他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動手打你,重新見到他時,你會發現他並沒有像你想象中的那樣可怕。“
說到動手打人時,陸行的眼底不自覺的閃過了一抹冷意,宋尖尖沒有注意到他眼底的冷意,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父親身上。
宋尖尖看著伸到了她面前的大手,淚眼朦朧,含著眼淚的她,視線有些模糊,就像沒有戴眼鏡的近視眼,看什麼都是朦朧不清的。
陸行已經站起來了,他微微俯下身,一隻纖長雪白的大手遞到了宋尖尖的眼前,唇角含笑,難得溫柔道,“起來吧,地上很涼,裡面開了空調,坐久了容易感冒。”
宋尖尖沒動,她怔怔的看著陸行的手,似乎還是不想從地上起來,更深層的說,就是不想面對那個令她恐懼的父親。
陸行眉眼平和,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反而極為耐心道,“比人心最可怕的是我們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會讓那些看起來可怕的事情變得更加可怕,恐懼也會被放大無數倍。”
“宋尖尖,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懼,不再被遺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