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江爍也有些緊張,因為不止是宋尖尖的最後一場戲,也是他的最後一場戲。
“宋姐,你緊張嗎?”江爍問。
宋尖尖比他要大上一歲左右,為了顯得兩人關係好,他又開口叫宋姐了。
宋尖尖伸了一個懶腰,懶懶散散道:“還行,你緊張嗎?”
江爍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有一點。”
宋尖尖低頭繫腰間的腰帶,笑了笑:“和平常一樣就好。”
江爍看著她唇角上揚的樣子,微微怔忡了一下。
此時的女人穿著戰袍,不像之前穿紅衣的那般豔麗,眉眼處好像都帶上了幾分英氣,垂眸間又是惹人憐惜至極。
“怎麼了?”宋尖尖感受到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有什麼髒東西嗎?”
江爍猛地回神,才反應過來,神色有些不自在:“沒有,就是剛剛想事情走神了。”
宋尖尖哦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走吧,一會兒張禮那脾氣,又得一通亂罵了。”
江爍嘴角含笑:“小心被張導聽見了。”
宋尖尖立馬撇了撇嘴角:“反正你不說,他就不知道。”
那樣子,倒是篤定了江爍不敢說出去。
江爍摸了摸鼻子,無聲的笑了一下。
收官戲,宋尖尖比平時還要下功夫。
試鏡的時候,試的就是這場戲,但是試鏡是試鏡,正式拍攝又是全然不一樣的。
沙場上,戰馬排排並列,大瀝國的棋幡高高掛起,隨著風揚了又揚。
“我聽說,這奴才是宋進,宋殿下的心頭之好?”
紅夭被綁在馬後,馬一跑,她就被拖著在沙場上跑,戰袍一角已經斷裂了,側臉被化了一刀,
已經結痂了,但是那一條疤猙獰不堪,像是一條蛇一樣,盤在上面,嚇人的緊。
宋進坐在馬上,眼睛閉了閉,嘴唇顫抖了一下,異常冷靜:“你想要什麼?”
敵國的將領見他果然妥協了,驚訝道:“看來這奴才還真會俘獲人心,就連不近女色的宋皇子都栽了。”
說著,他的目光又落在宋進旁邊的蕭漫身上:“看看,看看,蕭小姐,這就是你不遠萬里,跋山涉水來找的人!”
蕭漫神色冷漠,手指握著槍:“多管閒事!“
敵國將領瞬間發出桀桀桀的怪笑:“我愛慕你,我當然是捨不得你受委屈的。”
蕭漫神色微微沉下來,心裡湧起一股不安。
而宋進也是同樣如此。
“來人,今天就讓宋殿下看著自己的心頭好在別人身下承歡是什麼樣子?!”將領大手一蓮,神色扭曲。
紅夭已經意識模糊了,雙手雙腳血肉模糊,聞言,她下意識的看向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