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瑞沒說話,一身白大褂帥氣不羈,懶洋洋靠在牆壁上的姿勢,晃動著大長腿,散漫的透著無聲的矜貴優雅。
三個月可不算少了,不過,想來那個女孩子也是個心術不正的,否則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在她對宋尖尖下手的時候,就該做好一旦暴露,一定會得到懲罰的打算。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她本該承受的懲罰。
宋尖尖點頭,認可道,“這樣處理已經不算輕了,這個教訓我想對她來說已經足夠殘酷,我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她想成為更好的自己,哪怕她現在受傷了,她也希望這一次的公演對得起所有的觀眾,不拖累隊友。
她很忙,沒有時間去一一計較。
陸行唇角微勾,很少笑的男人,笑起來時,宛如春回大地,冰雪消融,好看的令人驚豔。
男人的笑容如曇花一笑,消失得太快,清冷的噪音低沉,“你這樣的選擇,我很高興。”
宋尖尖抬眸,意外的看向陸行,陸行背脊筆直的站著,猶如在站軍姿,認真的一絲不苟,居高臨下的站姿,顯得男人那雙大長腿更吸睛了!
陸行不疾不徐道,“人心是矛盾的,我既希望你不會被人輕易欺負,但,同樣也不希望你變得與以前一樣,這樣就很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之。”
適當的反擊,但,不要過分。
所以,這樣的回答,其實是他最希望的回答。
陸家的人骨子裡都是善良的,哪怕,冷淡如陸行,也不可能做到如裡那樣動不動就要人性命那樣的血腥手段,那不是自保,而是令人可怕的做法。
宋尖尖眉眼彎彎,笑容甜甜,軟糯的聲音分外堅定,“大哥,你放心,我絕不會因為別人的言語而改變自己。”
人生在世,不是活給別人看的,總有一些底線是不能打破的,總有一些事情是要堅持的。
像夢想,像三觀,不是旁人能夠輕易撼動的。
陸瑞一直沒說話,只是懶懶的靠著牆壁,雙手抱胸的看著這—幕,眼神忽明忽暗,記憶裡的宋尖尖已經漸漸的被如今的宋尖尖取代了。
“嗯。“陸行斂眸。
陸瑞眼神奇怪的盯著輪椅蹙眉,“話說,宋尖尖輪椅上的白大褂呢?怎麼不見了?”
宋尖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齊鈺,你最好給我想好怎麼死!
少女悻悻然一笑,“可能是掉了!”
“是嗎?這麼巧?“陸瑞眼中的懷疑簡直不要太明顯,澈港好看的桃花目,乍一看,總會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是啊。”宋尖尖每次一心虛的話,就會下意識的摸後脖子,少女柔軟光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著,頭髮之前在外面被風吹得有些凌亂,毛茸茸的碎髮無聲的搖擺著,為少女添了幾分明顯的蓬鬆美感。
少女目光閃躲的四處亂飄,心如同浮在半空中,一時重一時輕,上下浮動,難以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