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想離職。”我低著頭,卻字字清晰的說。
抱歉了,辜負了那麼多期盼,那麼多真心好意。
白主管不好再開口勸什麼,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挺可惜的,在這家公司熬得半死才好不容易轉正,除了每個月那點可憐的工資,結束時什麼都失去了。
組長之職最後落在了枕戈一個好哥們頭上。
以前一口一個嫂子的喊我,現在我都替他尷尬。
新組長基本無視我,分配任務時,也撿最輕最簡單的給我。
我要離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心裡有意見也沒啥好說的。
總之,沒人管得了鐵了心要混日子的我。
木逸發訊息問我,“最近過的好嗎?”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這個弟弟啊,考上大學,把親姐姐都不曉得忘到哪裡去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
木逸運氣太背了,高三備考的時候,新冠疫情很嚴重,現在大一了新冠疫情還沒有結束。
各種網課,各種打卡,被關在學校不能出門,估計已經快要鬱悶死了。
“怎麼突然想起我。”我回。
“你清空了半年的朋友圈。”木逸。
倍感欣慰,弟弟長大了啊,知道揣摩姐姐的心思了。
本來想跟木逸吐槽最近發生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半天寫不出一個字。
也就不說了,回了句,“過得好。”
“是真的好嗎?”木逸。
姐弟連心,身體裡留著相似的血,我心裡的難過被秋風吹到了千里之外。
“真的好。”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