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幹啥了啊。”枕戈回答。
我搶過枕戈手機,開啟簡訊,甩在桌上。
“我離婚了,我們見一面吧。”
下面一條是枕戈回覆的。
“好。”
枕戈解釋說,“真的只是見了一面,什麼也沒有做。”
我冷冷的看著他,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說。
“阿北,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枕戈拉著我的手,哭著說。
我任由枕戈拉著手,麻木到無痛無感。
枕戈跪在地上,扇了自己兩耳光,眼淚一直流。
我蹲下來用手給枕戈擦眼淚。
你看這個人,老是哭鼻子,一哭,我就覺得心疼啊,就狠不下心報復和離開。
不對的人,總歸是要分別的呀。
“好睏,睡覺吧。”我擦掉枕戈的眼淚,沒有任何情緒波瀾的說。
我穿著衣服,安靜的縮在床上,像一隻弱不禁風的病貓。
枕戈不敢上床睡覺,打了地鋪,他的手機響了一晚上,又是簡訊又是電話,半夜才停。
“你很擔心她嗎?”我鑽進枕戈的被窩,問道。
“我怕她做傻事。”枕戈如實回答。
黑暗中看不清枕戈的臉。
我想起了橙子,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這個人了,也不知道橙子還記得我嗎?
也不知道橙子會不會擔心我,如果橙子心裡只是可憐我,那還不如讓我死了。
哪怕有空調,秋天打地鋪還是好冷啊。
我自己一個人爬大床去睡覺,丟枕戈在冰涼涼的地鋪上受凍。
等我睡醒的時候,枕戈不見了。
就像前兩次一樣,沒有解釋,從頭到尾瞞著我,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
我想我終於受夠了等待。
我很平靜的下樓去買早餐,吃飽喝足,喊貨拉拉幫忙執行李,打電話告訴鹿橘我不住了,下個月的房租和押金我通通不要了,一滴眼淚也沒有掉的搬走了。
桑椹看見我站在她家門口的時候,揉了揉眼睛,問道,“木北?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