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詮釋了所有,時間不能填滿我任何,時間只是時間。
兩年後。
橙子退役了,他終於得償所願,在A市紮根立足,開始新的人生際遇。
我一直被困在A市。
真的不敢輕易辭職回家,先前以為只有剛畢業的大學生才急需工作,現在回頭想想,沒有後路的人,任何時候都急需工作。
令人窒息的狀態。
更值得唏噓的是我與橙子。
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一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地方,這兩年間,不曾見過一面。
我們過年是相同的回家路線,有著好幾個共同朋友,幾乎一樣的作息和娛樂場所,可這兩年間,始終不曾見過一面。
年紀擺在這裡了,爸媽開始為我的終身大事著急。
親戚也跟著瞎操心。
嬸嬸已經把二婚的人介紹到我跟前了,二婚啊,我要是真嫁過去,我是要當別人後媽的呀。
嬸嬸做個人吧。
“北北啊,真的可以找了,再過幾年,真的找不到好的了。”爸爸一臉真誠的說。
我一般都是敷衍的回答,“好的好的。”
直到我爸媽走歪路,給我介紹的物件,是清一色的兵哥哥。
我甚至看到了橙子的戰友。
真的被戳到痛處了。
爸媽也沒有壞心,他們以為我喜歡的是那身軍裝,從不覺得我愛的是穿著軍裝的那個人。
“不談戀愛不談戀愛,催木逸談戀愛去。”我禍水東引,十分不耐煩的說。
“你弟才多大,他還要考研究生呢。”爸爸斥責我。
“是的,是的,讀書的時候,好好讀書,畢業了,給你從天上抓個仙女做兒媳婦。”我繼續犟嘴。
“跟你說你的事情呢,扯上你弟幹嘛……”爸爸生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