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長伴左右,於是你高聲大喊,“沒有值得留念的東西,都是垃圾。”可疼的地方依舊疼。
除夕的前一天,我還是回家了。
在我連續一個星期待在房間裡把近幾年的各種綜藝看得七七八八,笑得兩邊腮幫子疼的時候,突然產生一種很奇妙的牽引力,潛意識告訴我,應該收拾行李,回家吃頓團圓飯了。
“不是說,不回家嗎?”桑葚無奈的看著我,表示不理解,非常疑惑的問。
“突然想回去了。”我一邊收拾衣物一邊回答。
“不怕遇見初戀嗎?”桑葚繼續問。
“我不會讓自己遇見他的。”我眼神堅定的說。
桑葚環顧四周,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認真的問,“還會回來嗎?”
我抬頭對上桑葚那雙清澈單純的眼睛,很快閃躲了過去,莫名的心虛,小聲說,“不知道。”
該丟的都丟了,該帶走的都打包好了,沒有落下任何東西,回來或者再也不回來,都沒有後顧之憂。
“對不起,把你一個人丟這邊......不然,你去我家過年吧。”我誠心的發出邀請。
“不要。”桑葚果斷的拒絕我。
我知道,桑葚不喜歡自己的原生家庭,所以我走的時候,沒有問她,“過年真的不回家嗎?”
這樣的問題除了徒增桑葚的痛苦以外,還可以突出我格外的愚蠢。
回家之旅十分順利,我在高鐵上聽著歌睡了兩個小時,一覺醒來,走出車站,就看見木逸早早的在等我。
幾個月沒有見,木逸長高了,變瘦了,還有鬍子了。
“你能不能出門前,把你鬍子颳了。”我把行李丟給木逸拿,皺著眉頭,特別嫌棄的說。
木逸接過行李,一臉正經的說,“這樣不好嗎,我還準備把頭髮留長,染個紅毛。”
噗呲,我真的笑死。
我一巴掌拍在木逸後背上,羽絨衣悶悶的發出一聲“啪”,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Y的,是不是腦子有洞。”
“潮流啊,木北,你怎麼跟個鄉巴佬一樣,我要把我高中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大學做個遍。”木逸超級認真的反駁道。
“那不是潮流,那是非主流。”我說。
“我不想跟你爭,你根本不懂我,木北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跟個老年人一樣。”木逸嘖嘖幾聲,搖了搖頭,賤兮兮的說。
我一腳踹了過去,握緊拳頭說,“沒大沒小,木北長木北短,你得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