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馬路邊遇見枕戈,我總是以為枕戈有一天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邊。
比如門被風吹響,我在想枕戈會不會站在門外。
我出去買東西走在街上,會時常忍不住的轉頭向後張望,找尋枕戈。
手機收到新簡訊,我腦子裡想起的唯一一個人是枕戈。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期盼,是不是正常的反應。
讓我倍受打擊的是,我從來都沒有這般期盼過橙子。
橙子被關在部隊裡嘛,他不可能出來找我,也沒有發過資訊。
枕戈不一樣,枕戈願意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會來找我,也會發很多資訊。
想不通的是,這兩個人,表現形式天差地別,卻是相同的心思,如出一轍的不愛我。
我起身把門關得死死的,風吹不動分毫,屋子裡沒有一點兒聲音。
枕戈一定就在周圍。
跟在我身後的背影絕不是錯覺。
我想起“分手後男方糾纏威脅”這類亂七八糟的新聞,心裡慌的厲害,立馬把窗簾拉上,不透一點光。
當然不是怕枕戈,我是怕阿姨。
雖然我問心無愧,但是阿姨神經錯亂想殺人的時候,可不會管我是不是清清白白。
枕戈越是纏著我,阿姨就越恨我。
越想越害怕,又喝了點酒,心砰砰的跳,大白天把自己捂在被子裡,風聲鶴唳,緊張兮兮的。
小說和電影裡面,一晃眼,二十年就過去了,各自有了各自的結局和造化。
可我每天,每小時,每分鐘,每秒的硬熬著,認真的虛度年華,看不透將來的路。
沒有社交,沒有呼朋引伴出去玩,一個人在房間裡打十幾個小時的遊戲。
人之初,性本懶。
連續畫了一個月的稿子後,我給自己放了個假,好好休息幾天,調整好狀態,再創作更有意思的作品。
結果,玩上了癮。
骨頭都散了,全身沒勁,畫筆都提不起來。
理想也被碎片化的時間,衝擊,瓦解,沒有剩下一點兒渣。
桑椹是怎麼做到,冷得蒙在被子裡瑟瑟發抖,也要抱著手機用備忘錄寫稿子的。
我太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