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呢,橙子現在過著怎樣的日子,我時常把念頭偷偷想到這又主動縮回去。
我和枕戈是一樣的人,一樣不恥的人。
不會有好下場的。
跟枕戈散了很久的步,繞著小區一圈一圈的走,聊些很日常,很瑣碎的話,甚至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想睡覺了。”我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眼角有淚花,帶點孩子氣的說。
“我送你到樓下。”枕戈攬著我,溫柔的回答。
枕戈從來沒有在我這留過宿,要麼送我到樓下,要麼守在我床頭,看我睡著了,就悄悄的離開。
他能這麼自覺,主要是我好幾次強硬的把他趕回去睡覺。
最離譜的一次是,我和枕戈下午犯困,兩個人抱在一起睡著了,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我把枕戈搖了起來,讓他回自己家睡。
多新鮮,多好玩,一直能這樣多有趣。
其實也很無聊。
太晚了,枕戈送我到樓下,沒有上去,先回去了。
我的睡眠時好時壞,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沒有失戀的時候那麼糟糕,沒有加班累得躺了就可以睡著那麼疲憊,也沒有最開始閉上眼睛腦袋能完全放空那麼舒服。
像兩個極端,枕戈陪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睡得很快,等他走了,我半夜忽然醒來,就發瘋了一般,情緒不受控制,暴躁,掉眼淚,亂丟東西。
鹿橘好幾次晚上被吵醒,擔心的問我,“怎麼了。”
我把鹿橘關在我的房間外面,盡力平和自己的語氣,跟她說,“我沒事。”
然後悶在被子裡哭。
自己鬧騰累了,又呼呼的睡去。
第二天醒來,依舊笑嘻嘻的,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病了,可我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
我是為誰生病,生了多長時間的病,如何才能恢復健康,這些都是很難回答的問題。
很難回答,就放一放,不回答。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心裡很清楚的知道,我必定會好起來,只是差一個契機。
契機嘛,早點可以,晚點也行。
往後山高路遠的,我在口袋裡多備些玫瑰。
洗完澡,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