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攬著我的肩膀,開啟門,小聲呢喃,“你都不上班,我一個人上班有什麼意思?”
“我好睏,我昨天都沒有睡覺。”我特委屈的哭著說。
“睡覺睡覺,現在補個覺。”枕戈擦掉我的眼淚,溫柔的說。
七月底的天氣,開著空調,蓋薄毯,我的頭壓在枕戈的手臂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中間醒來一次,看了眼身邊閉目養神的枕戈,輕輕笑了幾聲,又心滿意足的睡去。
此刻,我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陪伴,摸得著,也看得見。
這些天,我一直覺得自己被丟棄了,鹿橘,糕糕,橙子,通通捨棄了我,現在是枕戈把我撿了起來。
這樣危險的想法,遲早會害了自己。
那就害自己吧,我不想掙扎了。
我們這一輩子會遇見很多聊得來的,喜歡的,欣賞的人。
有的做了朋友,有的做了同事,有的過很多年才能見一次。
所以,不執著了,不強求了,要釋然。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想去沙縣喝牛肉當歸湯。”這是我醒來後跟枕戈說的第一句話。
成年人的和好太沒有儀式感了,甚至彼此都不需要說,“我們繼續在一起吧。”
你給我臺階,我順著臺階下,默契的恢復關係,權當是小打小鬧了一場。
去沙縣的路上,枕戈抱起我在路燈下轉了兩個圈圈,我開懷的笑著,然後得寸進尺的嚷嚷著要背。
我真的成了一個小朋友。
原來,我可以不穩重,可以不成熟,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我趴在枕戈背上跟他聊天,有行人從我們身旁走過時,總是會多看我們倆幾眼。
藍色短衫,搭配牛仔褲,還穿了一雙白運動鞋,枕戈像個少年,是我喜歡的樣子。
“我是不是很重。”我問。
“沒有啊,我可以背起來兩個你。”枕戈答。
雙腳空空懸著,不用著地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