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靦腆的笑了笑,說,“已經完全好了。”
我遲疑了很久,還是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糕糕和橙子怎麼了。”
K知道我的行程,知道這個點來車站逮我,那麼他一定是跟糕糕有過聯絡。
“沒怎麼,就信口胡亂編的。”K說這話的時候,態度誠懇到心裡有鬼,語氣平靜似騙人。
很明顯,他是被我剛剛的哭嚇到了。
我當然不信K的話,但我沒有追問下去,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
在等一個契機,等我不再輕易掉眼淚,等所有人的青春荒蕪,等橙子散落在茫茫人海。
好累啊,猜來猜去的好累,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糕糕和橙子在一起了而已。
“你應該對你女朋友好一點兒,她懷著你的孩子,並且馬上就要成為你的老婆了。”我瞎扯了一個話題,來打發無聊的車程。
K冷哼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一個把我灌醉爬上我床的女人,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對她好。”
我目瞪口呆,我聞所未聞。
“這樣有手段的女人,才管的住處處留情的K少爺。”我故意在他傷口上撒鹽,十分戲謔的說。
K被氣得哭笑不得,回擊道,“木北讀書的時候,挺老實的啊,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還沒來得及問我現在什麼樣子,K便接著說,“不但刻板印象,還狗眼看人低。”
去你Y的,你才狗眼看人低,你全家狗眼看人低。
我在心裡把K默默罵了一萬遍,嘴巴卻閉得嚴嚴實實,素質感人。
“怎麼不說話了。”K問。
“我怕我罵你,你會讓我滾下車。”我答。
“木北,我哪有那麼小氣,你這個腦子,我真的對你感到無語。”K氣呼呼的說,像一隻炸毛的柴犬。
我不搭理他,側著頭看向窗外。
沒多久,就到目的地了,K停好車準備送我到樓下,在路上兩個人被夜宵絆住了腳。
K喝了很多酒,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發了瘋的灌自己酒,可能是心裡裝了不少憋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