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顆熾熱的心狂奔到蒼老面前。
我看著自己的幾絲白髮,不經感概時光易逝,前段時間染的髮色褪的差不多了,每天早上起來一團糟,梳順頭髮要半小時。
“有空了,把頭髮剪了吧。”媽媽在旁輕輕的說。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但是態度很堅決。
再等等,再等些日子,等到我真正的釋懷,我就去把頭髮剪短。
“從我遇見你,到又一次遇見你,記憶中你一直都是長長的頭髮。”橙子很平常的說過這樣一句話。
今時今刻,我心中依舊有無限期待,希望可以再遇見橙子一次,我還是留著長長的頭髮,這沒有什麼寓意,我只是太想念過去了。
沒有意外的話,我與橙子這輩子很難見一面,我知道的,我心知肚明。
要學著去接受這個結果,要勇敢一點。
馬上迎來端午節,可我假期餘額不足了,明天就得回A市上班。
木逸說今天陪我去伯父家看奶奶。
昨天晁西送我的零食被我挑了些帶上了汽車,道路坑窪不平,人隨著車搖擺晃動,窗外的山連著一片又一片。
晁西回去之後再也沒有給我發過訊息。
我是明白晁西的,他不願意打擾我,也不願意逼迫我做任何不開心的事情。
我對橙子也是這樣的。
可又有什麼用呢,滿大街都是愛,愛成了最可恥的東西。
手機振動,鹿橘打來電話。
鹿橘說,“阿北,我們今天要去接種第二針疫苗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恍惚了一下,說不清心裡的滋味,輕飄飄的又沉重得厲害,超乎尋常的自相矛盾。
過了一會兒,我才慢吞吞的回答說,“好的,你們先接種,我明天才回去。”
特不喜歡在汽車上接電話,我不敢大聲講話,不敢有存在感,甚至不敢太用力呼氣,所以跟鹿橘沒說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北北,在A市有好朋友了嗎?”木逸半側著臉,陽光剛好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輪廓上,一如少年模樣,溫柔又俏皮的問。
“不知道。”我眼神閃躲,耳朵裡塞著藍芽耳機,輕輕嘆了口氣,看向窗外嘀咕了一句,“算是吧。”
職場嘛,大家都懂的,關係淺薄且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