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晁西肩並肩同走一小段路程。
分道揚鑣時,晁西對著我的背影,輕聲說,“木北,我好開心遇見你。”
我疑惑的回頭看著晁西,問道,“你說什麼?我剛剛在神遊,沒有聽見。”
“木北,明天數學加油。”晁西說。
“好。”我點頭如搗蒜。
那天失眠了,很晚才睡著。
我在思考這段關係的合理性,若以朋友之名,我和晁西的親密程度算不算是越界。
班裡的閒言閒語,我是知道的。
學生時代,讀書排在第一位,晁西也是這麼認為的,這與我的觀點達成一致。
由此生出的那些陪伴都是以學習為前提,算不上苟且與曖昧。
我後來才知道,晁西每天繞了很遠的路,只為了陪我走那一小段路。
煙花放了好一會兒才停。
晁西和朋友出來玩,遇見了我,就拋棄了朋友,跟著我去散步。
木逸在左邊,晁西在右邊,我夾在中間,三個人都不說話,畫面太違和了。
“那人好像糕糕啊。”木逸說。
我朝著木逸看的方向,果然看見了糕糕。
糕糕身邊還有個人,一個燒成灰我也認識的人。
橙子,回來了。
木逸沒認出橙子,準備上前去打招呼,我拉住了木逸,哭著說自己肚子疼的厲害,想早點回去。
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再抬眼時,糕糕和橙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晁西看見我哭,以為我肚子很痛,在旁邊很著急。
於是我又哭又笑,我想我是瘋了。
在回去的路上,晁西問,“還是很痛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痛了。”
晁西說,“木北,你有事情瞞著我。”
我低著頭,不說話,木逸也很識趣,沒有多嘴。
“你回去找你的朋友們玩吧,我前面就到了。”我開口催晁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