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沒由頭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橙子很認真的回答說,“我知道。”
“我怕你不知道。”我繼續說。
“木北,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橙子在結束通話微信影片的時候,為了讓我安心,搬出了老幾年前的雞湯句子。
橙子,沒有什麼生來就是我的,你更加不是我的。
風裡有沙子迷了眼睛,學校大門開啟,歡呼與孤單幾聲蟬鳴混合,這一年的夏日才剛剛開始。
“生物難嗎?”我把哆啦A夢遞給木逸,問道。
木逸接過哆啦A夢,一臉的笑容,挑了挑眉頭說,“難,可是難不到我。”
“所以,總分你估算是多少。”我直奔主題。
木逸擺了擺手,說,“小小一本罷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米已成飯,問再多也沒有意義,一起安心等結果。
電視臺的記者在採訪優等生,攝像機不停的抓拍人群,木逸和我躲在角落裡等晁西。
“你朋友當然是請你吃飯,請我吃什麼飯呀。”木逸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說道。
“不知道哎。”我看著那群武警兵官有序上車,暗淡離場,心不在焉的回答。
木逸說,“等你朋友來了,你跟他去吃飯吧,我回家吃飯,晚上還要和同學去網咖通宵開黑呢。”
“好吧,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說。
“怎麼回事,丟了魂兒一樣。”木逸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擔心的問。
我的眼睛裡全是淚水,傷心的嚥了咽口水,癟著嘴說,“我和橙子分開了,一個月前就分開了。”
木逸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沉默了一會,說,“我知道。”
“我……沒有跟你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哭得愈發的狼狽,引得路人頻頻回頭,手在臉上胡亂擦眼淚,口齒不清的問。
“北北,你晚上睡覺在哭。”木逸把紙巾遞給我,心疼的說。
“打擾到……你休息了嗎,我……沒有意識,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一句話磕磕絆絆說了好久,力氣也沒有了,連呼吸都不順暢。
“沒有,沒有,沒有打擾。”木逸說。
我拿紙不停的擦眼淚,我是很想堅強的,可橙子,我更想你。
等晁西抱著一大束繡球花出現的時候,我已經收拾好心情,跟木逸坐在路邊的長木椅上吃夢龍冰淇淋了。
“怎麼像哭鼻子了。”晁西看著我微微浮腫的眼睛,把花遞給我,問道。
我接過花,轉手給了木逸,笑嘻嘻說,“對啊,終於解放了,木逸拉著我一直哭,我就應和哭了幾嗓子。”
繡球花在夕陽下特別好看,是希望。
橙子,你真該看看我現在說謊的樣子,如此自然,你一定會覺得我過得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