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回答,“不是的,我在哪裡都不開心,幹什麼都不開心,我太敏感了,極度敏感的人是得不到快樂的。”
“可我記得你說過,這個小組長之位,是你加了很多班,吃了半年多的苦,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就這樣離開,真的很可惜啊。”鹿橘替我惋惜道。
“還沒想好呢,極大可能不會辭。”我說。
鹿橘最後掛電話的時候提醒我說,“工作並不好找,你要好好想清楚。”
辭職信是我第二次投畫稿給出版社的時候寫的,如果成功了,我就辭職去追夢,而殘酷的事實是我投了多少次就失敗了多少次。
生活總是慢半拍,比如難過勁頭過去了,才收到朋友的關心。
我跟鹿橘通話結束後,呆呆的在奶茶店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便決定去周圍逛逛,家長還在門口守著,離下考還有一個多小時。
賣包子的鋪子還開著,突然特別想喝豆漿。
“木北。”
我付了錢,抬頭看見了店鋪的老闆,心裡一陣作嘔。
這是一句帶著嘲諷,不屑,又十分挑釁的木北。
我冷笑了一聲,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把手裡的豆漿潑在了肥頭大耳的男人身上。
“你有病啊?”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咒罵了一聲,揚起手想打人。
我直直的看著他,皺著眉頭,說,“打啊,你還記得K嗎?就是初中在校外捅了人,進少年管的那個,你今天這巴掌敢落在我身上,我就敢找混混把你鋪子掀了,順便再教訓教訓你那不知道教孩子的老子和娘。”
男人放下了舉在空中的手,說,“什麼仇什麼怨啊,不過是喊你一聲,就潑我一身豆漿。”
“對啊,你回顧自己這一生,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惡事,你不會記得往我頭上潑過湯,把我書包丟進水池,拿鉛筆差點戳瞎我的左眼,你覺得無關緊要的小事,卻折磨著我每一個日日夜夜,你太噁心了。”我瞪著雙眼,充滿憤怒的說。
“小時候不懂事,那些只是玩笑。”男人不服氣的解釋道。
我順手又拿起一杯豆漿潑在了他身上,說,“玩笑?你Y的怕是個神經病吧。”
男人惡狠狠的看著我。
“告訴你混得人模狗樣的老大,我從來沒有忘記那些傷害,不要讓我遇見他了,遇見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撂下狠話,我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