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法這種東西,真真的看不清啊。
“前輩,晚輩翟越朋城翟家弟子,晚輩在南川城見過你。”
小少年沉穩的些許,不再如初見時那般的眉目亂飛, 將自己的情緒收斂住了,看上去是那麼的恭敬。
這是被社會毒打了的明顯表現。
盧樂遙對此不置可否。
既然是被認出來了,又叫了前輩,老前輩的譜還是要端起來的。
只是點了點頭。
少年翟越感受到了老前輩的拒絕, 還是沒有隱藏住心裡負面情緒有些恨意。
盧樂遙笑了。
“你心中不憤?你我統共才見兩次這又是何合道理?”
翟越一下便抬起了頭,對上盧樂遙瞭然一切的眼神渾身都是侷促不安。
“前輩,晚輩並無不敬之心。”
有沒有的並不是翟越嘴巴上說沒有就沒有的,盧樂遙修行兩百年,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心裡說著沒有,說不定在心裡記恨著呢!
有些莫名其妙的很,也是讓人無語的很。
“你可是覺得宗門不公?旁人處處針對於你?處處受制於他人?”
盧樂遙用了金丹期的神實壓制,翟越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每一句話都擊打在他的心裡,只指心裡剖開了袒露在人前。
“你來五靈根修士,這類靈根便是在洞天福地內修練,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修真界以實力為尊,宗門已資質分配資源又有何過?”
“他人輕你辱你,你可有讓人懼你高著你的本質?小竹峰長安真人姬清便是一位多靈根修士,看似風光無量的背後,也是道途艱難一直行來不懼他人言語只修自己的道,方可得今日成就。”
翟越如同被定住了一半的久久不語。
盧樂遙很滿意。
又轉過幾個山道, 繞到執劍峰正門。
千羽:“你為什麼要與那翟越說這麼多?”
盧樂遙:“他有氣運,且不低, 既然入了我太清,指點一二也不費什麼靈石,浪費些許口水而已,有何損失?”
千羽:“你要不收他做徒弟,定是能得到大大的好處?”
盧樂遙全身都透著拒絕,甩給千羽一個勞資不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