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一家人高高興興地送慕芊柔出嫁,而她死了不到一個月,屍身躺在那冰冷的棺材裡,不被人記得。
這就是雲泥之別。
“老爺,柔兒要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就好了,她哪兒都好,不像輕酒……”國公夫人感慨萬千。
慕國公頗為不滿地呵斥道:“大喜的日子,提一個死人作甚,私通外男,不知廉恥!我們國公府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當初就不該把她找回來!”
看著那提起她只有厭惡和憎嫌的爹孃,慕輕酒痛苦、不甘、委屈。
她沒有與人私通,是慕芊柔陷害她!
可她解釋了那麼久,他們不信她,罵她、打她,說她歹毒,說恨不得沒生過她。
她的親生母親給她送來三尺白綾,為了不連累國公府和家人的名聲,讓她以死謝罪。
但她沒有錯,憑什麼要她以死謝罪!
憑什麼,陷害她的慕芊柔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寵愛庇護,一輩子幸福喜樂,而她慕輕酒就得去死。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這輩子,她活得太窩囊,一心討好國公府這些人,被慕芊柔算計致死,遭人唾棄,死了都沒個好名聲。
她不想死,她想要為自己活一次,不再討好任何人,不再任人欺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帶著極大的怨念,慕輕酒這縷殘魂在一陣鑼鼓喧天中消散……
“李嬤嬤,這昏睡散還真是厲害,才一會兒功夫,人就暈倒了。”
迷迷糊糊的,慕輕酒聽到旁邊有人在交談。
她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體內有股力量不斷往外湧。
怎麼回事。
她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會在馬車上?
還有李嬤嬤、昏睡散……
正值夏日,李嬤嬤體型較胖,尤其怕熱,便探了身子出來。
她一邊用手扇著,一邊看向馬車外嘀嘀咕咕起來。
“都說那不周山山匪鬧得厲害,也不知是真是假,萬一我們把人扔到山腳下,那些山匪不劫人可怎麼辦?”
馬車伕自信滿滿,不以為然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