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裡仍舊是前代那一幅幅走馬燈般的畫面,就彷彿是一場場殺業般的回憶,在不停的判決著安普莎那過往雲煙中的一次次罪過。
不過,消亡後的感覺卻與安普莎之前幻想過的有很大的出入,此刻的她並沒有感到什麼痛苦,反而淡淡的清香與蛋糕的芬芳相互交錯的傳進了她的嗅覺中,與此同時還有一種既柔嫩又光滑的觸感從她的後腦傳出來。
這哪裡是什麼地獄,分明是一種天堂。
安普莎緩緩睜開了雙眼,最先看到的是一小塊乾淨整潔的天花板,緊接著是一張柔情的白皙面容,那雙紅褐色的瞳孔也同樣在注視著她。在愣了一會兒神之後,安普莎的瞳孔瞬間緊縮了起來,剛要“唰”的起身就被一隻手摁了下來,緊接著在她的之前受傷的左胸口位置上緩緩散佈出了一股純金色的光芒。
“別動呀,我可是在幫你療傷,安普莎·赫緹。”出現在安普莎頭頂的那張面容柔情的笑著,自帶著一種盪漾心神的感覺。
安普莎慘白的臉上就像是奇蹟的浮現出了一絲血色般,輕輕閉上了雙眼,有些難為情的說:“我知道了,謝謝了。純白妖姬”安普莎自然知道此刻為她治療的是誰,不過她的心裡卻充滿了低落,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被妖帝大人的純白妖姬所救。
“喂,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這裡應該是大陸的西方吧。”安普莎輕輕的睜開眼,看向白婭生硬的交流著,安普莎平時除了跟那些血僕聊得來之外,跟別的酆都同伴真的沒有什麼好聊的,不過白婭畢竟救了自己,終歸不能是一直冷著張臉的。
然而,安普莎那生硬的打招呼方式,被白婭看的極為透徹,“我們也用不著這麼生疏吧,叫我白婭就好,陛下已經在南方即將建造屬於我們居住的國家,今後的我們或許會經常見面呢。”相較於安普莎,白婭的話語可謂是異常通暢就好似是個即將要生活在一起的同族般親近。
“什麼?”安普莎臉上充滿了震驚,繼而看向白婭那柔情笑著的面容,“陛下建國了?那德諾斯後來怎麼樣了?”
“投降了,德諾斯的全境今後都屬於我們了。”
白婭輕聲回答她說,臉上依舊是柔情的笑容,不過那個笑容在存在了幾秒之後,突然漸漸的消失了,緊隨而來的是一道嚴肅的紅褐色目光,“話說安普莎,你能跟我說說那個人類女孩是怎麼回事麼?”白婭伸出一隻空置著的手,指了指另一邊睡得正香甜的人類小女孩,輕聲的問道,“她從見到我之後,就一直讓我救森林女神大人呢,雖然像是一個小磕巴,但好在我們九尾天狐都天性聰穎,能夠聽得懂呢。”
“最後一句就沒必要說了吧... ...”安普莎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吐槽著,然後轉頭看向一邊睡著了小零,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然後喃喃自語說:“看來都安全了呢。”
“我可沒覺得安全呀。”白婭打斷了安普莎的話,然後輕輕地說:“那些被燒成焦土的人類村莊,是你做的麼?還是你跟教會的人打鬥是造成的?”縱然是心思縝密的白婭,也毫不猶豫的猜想到了漁村的那場慘狀出自安普莎的手筆,畢竟安普莎的心性她有聽說過,是個很嗜殺的少女呢,不過那個女孩卻又很想讓白婭救她,所以白婭又加了一句是不是和教會的人打鬥造成的。
不過,這一次她全都猜錯了。
安普莎隨即堅定的開口回答白婭說:“都不是,是兩個教會的人乾的... ...”話猶未必,安普莎看了眼另一邊睡著了的零,小聲說:“我猜測,是一個被稱為神使的教會人類殘殺了那個小女孩的父母,為了不落口實,所以才派遣兩個神使帶著百名魔法騎兵下來屠殺了一整個村子。”安普莎在一旁很冷靜地分析著,不過自己和他們打鬥,最後又受重傷的那部分沒有說,畢竟當時就連安普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突然一道金色神聖屬性刀刃刺中她的左胸口,最後只能夠依靠冰晶造成的霧氣迅速遁走。
“感覺倒不像呢。”白婭靜靜的思考著,然後分析道,“實不相瞞,我其實有跟你說的一個神使對戰過,雖說打的有來有回,不過無論如何也應該不能把你重傷成那樣吧... ...”
“你說的沒錯。”安普莎毫不猶豫的回答了白婭,然後把之後的說了起來,“那兩個神使與百名魔法騎兵確實不足為懼,只是就在我當初已經快要將其中一個神使用冰晶掩殺的時候,突然有一把鋒利的神聖刀刃刺中了我的左胸口,好在我的心臟是在右邊,否則或許直接就死了。”
“這就對了。”白婭點了點頭,然後向她解答道,“傷你的那個人應該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我在來的路上曾經見過了三個教會的人,一老兩少,其中一個少年就是和我之前戰鬥過的神使,而另一個腰間戴著把黑玄石長劍的,應該也是神使,而那個老人身份應該是高於他們的,而且保守估計,他應該還擁有著超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