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是一座現代化城市,城市地上面下著陣陣冷雨。
沒有任何溫度的冰冷圓月高高地懸掛在頭頂,把凌冽而淒冷的白色清輝灑在了安逸整個身上,源源不斷的車流人海卻像是一幅陌聲畫卷般,沒有一點兒聲音,彷彿跟他同處在兩個世界,死寂的城市裡只有白白的月光與明亮燈光相互交映的錯亂光芒,處處都透露著令人不安的詭異。
突然,遙遠地平線上的黑暗裡,傳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響,像是一場在地面轟隆隆炸開的驚雷,然後那轟隆隆的雷聲經久不息,沉悶而迅速地就從黑壓壓一片的地平線上滾滾而來,漆黑的夜中也被一道鮮紅的地光所侵染,短暫地瞬間,鮮紅地爆炸湮滅了整座城市,就彷彿是一場末日的洶湧澎湃。
安逸猛然的驚醒,那座城市、那條街道、以及遙遠地平線上的黑暗,那些景象,安逸不僅一次的見過,而且那並不是他夢裡見到的,而是... ...前世所生活的城市。
“所以我到底是怎麼了?死了?我死了... ...”安逸恍恍惚惚伸出自己的雙手,此時此刻,他的整個人都飄飄忽忽地,簡直就彷彿自己剛剛又被複活在了那個世界,重新經歷一場死亡般真實。但隨即,周圍是各種各樣的呼喊聲,密密麻麻的,就彷彿自己還置身在夢境般恍惚。
漸漸地,他的精神逐漸變的清醒,那群密密麻麻的呼喊聲,都是在叫他。
安逸隨即突然睜開眼睛,剛剛適應了耳邊的呼喊聲,瞬間就一道高挑挺拔的倩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陛下,您沒事吧。”安逸隨即突然睜開了雙眼,才想起自己原來早已經跟之前的那座城市無關了,原來那只是一場噩夢。
“陛下。”木槿見安逸精神有些恍惚,又關切的問了一遍。
“啊... ...沒事。”安逸若有所思的說著,腦海裡仍舊是那一場怪夢,不過或許用想象會更為的貼切,因為自從在這個世界待得越來越久,安逸早已經做不到什麼夢了,甚至不要說夢,就連睡覺他都睡不著了,可能真的如夢綰之前所說的那樣,他是意識轉生,而之前的這具身體,可能是個真正的惡魔也說不定... ...
見得安逸沒事,木槿立刻鬆了一口氣,隨即半跪在他的身前,自請罪過地開口說:“屬下上了陛下,罪該萬死,請陛下準屬下自裁。”
“不至於,不至於。”安逸連忙伸出手阻止,木槿要是死了,他還去哪找人攻柏梁去,曾經在遊戲裡,安逸就知道木槿擁有著一張戰場絕對掌控的技能網,對於那個技能的描述上,更像是一種遊戲裡的內建語音,而且,是幾十萬軍隊共享的隊內語音,這黑科技放在戰場裡,任怎樣的部署連根本擊不退這支蟲族軍隊。
木槿抬起一道翠綠的目光,隨即看向安逸,“謝陛下,屬下絕不會辜負您對我的寬恕。”
“好了,已經耽誤這麼多的時間各位歸位吧。”一旁的南燭開口講道。
短短几秒鐘的功夫,所有人都彷彿瞬移般迴歸了各自的位置上,只有安逸張著半隻嘴僵在座位上,他這之前都是製作了些什麼牛鬼蛇神... ...
“額,咳咳,好,我特別榮幸... ...”
“既然陛下已無大礙,那我們這一次便正是舉行魔物會,而此次陛下能夠蒞臨會議現場,我作為酆都的元首深深感到榮幸,諸位想必也很是榮幸,那麼,接下來就讓陛下開始講話吧。”
依舊是南燭迅速的打斷,依舊是一樣的說不出來話,依舊是被堵的妥妥當當... ...
安逸轉過頭滿臉苦笑的看著南燭,心裡不禁暗想,“你把我好不容易想的詞兒都搶了,我還能說個什麼啊... ...為什麼突然有一種自己是漢獻帝的想法... ...”
但南燭並不會讀心術,見到安逸看她,連忙點了點那張絕美的面容,瞬間領會了安逸的“心中所想。”隨即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大廳最顯然的中間走過去。
安逸瞪大了雙眼看著她,心突然就不安了起來。
突然,一道道時空洞出現在了南燭的頭頂,繼而在上面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