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承認你是師父了,給你個帝師已經算是面子了。”克洛哀輕盈地轉過身去,眺望著遠處,過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輕動了動自己的嘴唇說:“如果遇到困難... ...我會的。”
【韋德軍事王國·盛頓王都】
雄偉壯闊的王宮中。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已經是奄奄一息地臥在床榻之上了,在床榻的周圍,站滿了整個王國的貴族高官。
他是韋德軍事王國的國王,韋德·艾德琉克。自從過境地那百萬軍隊在幽珥福斯帝國境內在一個夜裡無故失蹤之後,他的身體狀況就一天不如一天,他是個極為倔強的老頭,縱然派去曾經參加南方公約會談的阿欽琉克也如實的報告了這一切都是不知從哪湧出來的一個惡魔所造成的無妄之災,但他堅信這一切就是幽珥福斯帝國陰了他們一道,他甚至曾憤怒的打算起全國之兵進攻幽珥福斯,但國內一般的軍隊都被貴族養在手裡,更何況那失蹤了百萬人的軍隊,令他們的膽子一下就變小了不少,一個兵他們現在都懶得給國家派了。
一陣乾咳之後,老國王的眼神裡有些渙散,繼而在床上顫顫巍巍地抬起了一隻蒼老起皺的手。
守在一邊兒的王子阿欽琉克立刻會意,然後輕輕躬在了他的身邊,把耳朵輕輕附在了他的嘴邊兒。
“兒啊... ...有朝一日... ...必須讓韋德,拿到幽珥福斯的海港... ...只有那樣,我們才能賺取更多的暴利... ...”
阿欽琉克連連點頭,他的眼裡噙滿了淚水,小聲地說:“明白了,我定不負父皇所望。”
“啊... ...”老國王隨即放下手,忍不住又幹咳了幾聲,然後重重的呼吸了口,眼神有些恐怖的看著頭頂,目光裡充滿了兇狠,有氣無力的低沉怨恨著:“無情無義的神吶,為何要讓我染上著一身的病呢... ...”
話音剛落,他那雙渙散的眼睛,永遠的停留在了那一瞬間。
“父皇吶!”阿欽琉克突然痛哭流涕了起來,但他的嘴角卻勾起了個彎彎的弧度。
之後整個寢宮裡的所有人,都開始痛哭了起來,偌大的屋子裡一下子就充滿了各種聲音的痛苦哀嚎。
但外面的另一個屋子裡,正在這一陣陣痛苦聲的掩蓋下,進行著一條條人命的屠宰,作為阿欽琉克的隨侍親信的金司,正奉王子的命令,把常常跟在老國王左右的十幾人隨侍、女僕給殘忍的殺害,各個都被他給一刀封喉,沒有任何的猶豫。
突然,一個推門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裡,金司連忙舉刀回頭看去,剛想動手滅口,結果發現竟然是阿欽琉克王子,便隨即放下了刀,滿臉疑惑的詢問他:“王子?您怎麼過來了?”
臉上還有淚光的阿欽琉克,聲音反倒是清楚的很,“我抽空過來看看... ...”話猶未畢,阿欽琉克朝著現場緩緩走近,在確認了一個個都沒有任何氣息的時候,方才略微鬆了一口氣,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金司的肩膀,讚賞說:“不錯,等我下個月舉行完加冕儀式後定會賞你一個公爵之禮。所以... ...”阿欽琉克一邊兒說著,一邊對視著金司的目光,試探地問:“買通父皇隨侍,日日給他下慢性毒藥的事,在今後,你就可以忘了。”
聽到自己會在加冕洗禮那一天被封公爵,金司的眼中盡是興奮,一雙眸子極為專注地看著阿欽琉克連連點頭,回答說:“您就放心好了,小人一定會把那件事攔在肚子裡。”
“哦?”阿欽琉克的臉上有些疑惑,再度望向他說:“是嘛?那我看看。”
“王子說笑了,這個還能看... ...”
金司的臉上仍是興奮,甚至覺得阿欽琉克在跟她開著玩笑,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心臟一下劇痛,隨即渾身一僵沒了意識。緊接著宛如一個僵硬了的重物般朝著地磚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砰然一聲沉悶倒地聲,阿欽琉克就掏出了身上戴著的絲巾擦拭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俯視著那一柄短短地匕首還直直的插在金司的心臟上,直到這一刻,阿欽琉克才是真的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對那具已然僵硬的身體冷冷地說:“肚子我就不看了... ...因為我非常相信你已經把那件事深深的攔在了肚子裡,承諾你的公爵之禮,我也會照搬,你會以最風光的公爵之禮下葬,那可是風光無限的入土啊... ...”
說完,阿欽琉克朝著窗外看了眼外面藍藍的天空,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笑容,自顧自地說著:“那些握著兵的貴族,我也要快些清理好啊,不然,就王族手握的那些兵權,可不足以我跟希樂·羅伊西斯共吞南方土地吶... ...”
第二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