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珥福斯帝國·南海·海蛟鎮郊外】
當克洛哀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外面的天空已經變得晴明瞭,自從她做了女皇之後,好久沒有睡的這麼香了,更別說是在馬車裡這種擁擠的地方。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光白色的布簾,在馬車裡映出一些大大小小的光斑,也有一些光斑映在了克洛哀的臉上,使得克洛哀有些懶洋洋的伸出手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薄薄杯子,蓋住了自己俊美的面容。
但這種姿勢大概保持了個幾秒鐘之後,克洛哀頓時清醒地坐了起來,一陣失神過後,離開揭開自己身上的被子低頭仔細查驗了查驗自己的身子,在確認了於前一天並沒有什麼不同之後,克洛哀的心中輕輕鬆了口氣,但怒意也頓時湧上了心頭,召喚出了那一支幽蘭花樣式的法杖便起身出了馬車。
出了馬車之後,克洛哀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非常明亮了,蔚藍的天空上,夾雜著幾朵零零散散的白雲,其中還有一朵白雲被拉的淺白細長。明亮的月光從天上沒有任何阻礙的刺進克洛哀的眼睛裡。甚至刺的她眼睛微微有些發痛。
克洛哀朝著被安逸之前施放技能吞噬的地方走了兩步,卻驚奇的發現那一片土地已經被修復好了,甚至還整齊劃一的貼上了草皮,簡直和原來沒有什麼不同,或許是剛睡醒的緣故,她甚至覺得就連其中的一條土路,克洛哀都覺得比原來要平坦了許多,就好像安逸他們在修復草地的同時,順便也修復了土路,不過這畢竟只是克洛哀自己的直覺,現實裡的安逸,怎麼可能那麼勤快。
克洛哀想也沒想就否定了心中的這個直覺,繼而望向不遠處正倚靠在樹邊兒蓋著薄被露宿的白鞠,卻是沒有察覺到安逸的身影。
正想著安逸不知道去哪的時候,突然一個令倍加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睡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克洛哀給嚇清醒了過來,甚至是她本能原地跳了一下。
克洛哀立刻回過頭來,看著一臉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的安逸,一時怒從心起,抬起手裡的法杖就輕輕地抵在了安逸的脖子上。驚嚇的安逸立刻舉起了一雙手,其中一隻手甚至還依舊拎著一隻野雞:“好啊!您這個強大的惡魔皇大人,如今都學會對我用實者虛之,虛者實之這一套兵法了?你昨晚把我迷暈了到底想幹嘛?”克洛哀冰莓色的瞳孔微微散出額淡淡的霧氣,彷彿安逸下一秒無論說什麼,都會使用魔法刺穿他的脖子。
不過安逸向來是無知無畏的很,直接滿臉疑惑的問了一嘴,“發生什麼了麼?昨晚我給你送完了湯,見你有些困睡著了之後,給你蓋上被子我就走了... ...難道你,你昨晚被什麼人給... ...”安逸的臉上滿是無辜,甚至眼神裡還夾雜著一點而難以言喻的好奇。
聞言,克洛哀的俊美的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之前的怒意頃刻間煙消雲散,連忙放下手,辯解說:“我沒有,明明是你給我下了藥,我才睡著的,你在裝無辜?你一定是在裝無辜?”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安逸臉上的表情堪稱影帝,絲毫沒有任何表演的痕跡,看著滿臉泛著紅暈的克洛哀一字一句的回答著。“就為了我貼了一夜的草皮,還一大早想要給你吃頓好的,特意去山裡抓了只野雞?”
看著安逸那一臉似乎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的神情,克洛哀的心裡也有些自我否認了,甚至懷疑真是自己昨夜太累了,睡的比較沉,而且安逸確實也沒有什麼理由迷暈自己。
駐足思索了一會兒,克洛哀看了看安逸,顫了顫長長的睫毛,歪過頭輕聲說:“抱歉了,可能是昨晚看希拉家族的檔案有些累,所以剛剛說了些胡話,你... ...你多擔待。”
“那可不行... ...我作為一介惡魔皇,你這麼侮辱我的人格... ...不對,魔格,只是道歉就想解決了事?”安逸赤金色的瞳孔裡散出了一陣霧氣來,似乎早就想好了賠償一般。
“那你要怎樣?!”
“嘖嘖嘖,精靈之血是個好東西吶... ...”安逸請咂著嘴一邊說,一邊另一隻手從儲物空間裡拿出兩個空的瓶子遞到了克洛哀的身邊。
“唉... ...”
克洛哀無奈的輕嘆了口氣,自己簡直是沒事找事,平白無故得罪他做什麼,隨後克洛哀一把奪過安逸手裡的那兩個空瓶,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馬車徐徐走去。
“不用盛的太滿哦!大早上對自己的身體好一點兒。一會兒雞腿留給你。”安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朝著克洛哀的方向喊道,隨後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