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回事... ...”正被數不清地傭兵追的躲在山中一處樹叢裡的安德魯目睹了這一天空異象,滿是血淚交雜的臉上充滿著喜悅,因為天色更加的漆黑了,這樣他就能趁著這一片漆黑帶著阿幻去安全的地方了。
但沒過多久,整座山裡就開始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痛徹心扉的慘叫,原來在山裡搜尋安德魯和海幻的上百人傭兵也同樣目睹了這一片異象,但他們就沒有多麼幸運了,就在一個傭兵看到從黑暗中突然顯現的一道倩影時,一場殺戮就此拉開了序幕。
“什麼... ...”那個傭兵甚至還沒有看清那道倩影的輪廓,說完嘴裡的話,就突然間,他的整個視野都跟著天翻地覆的倒了過來,離開身體的那顆頭的嘴上甚至還在的動著之前嘴中未說完的話,“人... ...”
在第一個死去人身邊不遠處的傭兵臉上突然被濺上幾滴熱滾滾的鮮血,在發現臉上的那個液體是血後,連忙在第一時間,朝著周圍大喊。“啊?敵襲... ...有敵襲... ...”僅僅是說完這一句話,他就突然心中萌生了不祥的預感,然後像只沒頭蒼蠅一樣朝著前方瘋狂地奔逃著。
一陣雪白的刀光閃現。
在被梔子的超神器[罪歌]切開的那一個瞬間,突然他這一輩子做過的多有惡事就全部呈現在了他的腦海裡,然後化作無數扭曲恐怖的噩夢殘影,開始在他的腦海裡哀鳴、悲歌著,這是[罪歌]自帶的被動之一〔罪噬〕,能夠在目標死後的瞬間,將生前所做的一切惡事,化作醜陋扭曲的惡靈,以哀鳴的語調悲歌死者靈魂,使他們的靈魂都不得好死。
一陣熱身之後。
隨之在漆黑無光的森林中各個角落都開始出現了一陣陣雪白的刀光,像是初雪,也像是出血。
前後不過二十幾秒,梔子從山下瞬間就出現在山頭,一技回刀,刺穿了這整座山上最後一個傭兵的心臟,然後拔出刀,一道順閃閃到血濺不到的地方站定。
駐足後的梔子,如淺霧般朦朧的白色輕袍,以及手中的那柄[罪歌]沒有沾到一滴血,依舊宛如嶄新的器物般,散著點點粉白色的光芒。
“哎呀呀... ...”雖然沒有一滴血,但梔子仍舊象徵性的甩了甩手中的罪歌,褐紅色的眸子裡滿是蔑視,“渺小的生物永遠都只會自相殘殺,而不敢反抗強大物種,所以才會一直渺小... ...僅此而已。”梔子駐足在山頂,遠遠眺望著另一座建在山上正燃燒著大火的鎮子一角,嬌嫩的嘴唇輕微動著。
突然。
一股鮮濃彼岸花的香氣浸滿了整座山間。
在梔子前方黑暗的山路里緩緩走出來一個穿著黑紅連衣裙的少女出來,身後圍繞著十幾只鮮紅色的蝙蝠,在她鮮紅的眼瞳裡微微發著寒光,她那藏匿在黑暗中的臉上,是一張格外美麗無暇的面容,甚至能在不經意間勾人心魄,但若仔細一看,卻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就像是用雪白的羊脂玉精雕細琢的一般。
“妖帝,你擅自出酆都區域,是在忤逆酆都的規矩。”少女美麗無暇地面容上是一層冷冷地寒霜,手中還拖著一把巨大的黑紅色鐮刀。
梔子褐紅色地瞳孔盯著那個少女,嘴邊掛著淡淡的魅笑。
緊接著,比起殺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傭兵,眼裡多出來些興趣。“血帝是麼?我記得你被人類似乎傳的神乎其神呢?殺戮暴君?還是什麼始祖“公主”?... ...不過呢... ...死人永遠都是死人,吸血和不吸血都應該上不了什麼排面啊,但是現在竟然能和我跟木槿這樣的一方妖皇都成為酆都的魔帝就很離譜... ...”這句話從梔子的嘴裡迅速地脫口,畢竟妖族都充滿著與生俱來的高傲與極強的領地意識。
“嘁!”黑暗中的紅曲極其厭惡地撇了撇嘴,但還是強忍住了心中被輕視的怒火,畢竟她是五帝裡最後一個加進來的,而且九尾天狐一族她也有所耳聞,“元首說了,讓我帶你回去。”
一聽元首二字,梔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自己跟禍不單行是最先跟隨陛下的,那隻變異鳳凰不過才跟了陛下區區八萬年,更何況她們這群人在跟陛下之前,哪一個不是一方妖皇一代神獸,唯有那隻鳳凰不過是被陛下帶回的一顆鳥蛋而已,滿打滿算,也就八萬歲的年紀,她也配踩在自己的頭頂上。
梔子的心情一下子就壞到了極點,就連氣氛也逐漸變得緊繃。
“好啊!不過我啊... ...向來吃軟不吃硬... ...想讓我跟你回去,可以... ...”梔子風情萬種的臉上,充滿著戲謔的掃了紅曲一眼,繼續說:“跪下求我,五體投地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