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澤就像是汩汩而流的小溪般,在白鞠的渾身緩緩流動著。
而之前還只是瘦壯的白鞠,此刻的臉上多了些許健康之色,就連他自己都能察覺的到,他身體裡似乎就像是萌發出一根芽,然後在這條汩汩而流的溪水裡,迅猛的生長著。
“這是什麼?”白鞠有些難以置信的伸出一雙正泛著金色流光的手臂,抬起頭望著安逸問。
沒等安逸回答,圍繞在正緩緩往這兒走的一群提槍扛刀壯漢裡的瘦弱男子正手持著一把絢麗多彩的法杖先回答了他,那個男子的臉上沒太多血色,昏暗的眼眶裡充滿了憔悴,一看便知是氣血不足。
“那是魔法覺醒藥劑吧... ...”瘦弱男子顯然並沒有看上去那般孱弱,甚至還有些見多識廣,目光裡閃過一陣蔑視直接無視白鞠,看向安逸:“真沒想到,這麼個窮鄉僻壤,還有人會有這麼好的東西,那些大城市的富貴子弟最喜歡這種東西了,不知道小孩兒你還有嘛?叔叔們可以花兩金幣從你那買哦。”瘦弱男人還特意在小孩的後面加上了兒化音,顯然根本就沒把他倆放在眼裡。
“兩... ...兩金幣!?”白鞠心中滿是震驚的回頭看向安逸,畢竟白鞠一個月發放的俸祿才6銀幣(1紫金幣=10白金幣=100金幣;1金幣=10銀幣=100銅幣)原來剛才安逸竟然剛剛給自己喝了那麼貴的東西麼?
“跟了半天,你會不知道我們來自哪?”安逸歪過頭笑了笑,“你這麼個窮鄉僻壤的窮魔法師也太不要臉了吧,這麼好的東西,兩金幣?”安逸伸出了兩個手指,動了動嘴唇:“兩千金幣,不過你要兌換成紫金幣,那麼多的錢我可拿不了。”畢竟安逸吃過虧,洗髓丹都能賣上幾千金幣了,真就當他是大頭來坑的麼?
對面的男人臉上像是結了一層冰霜,“太貴,不如再講講價,低一點兒?”
“低多少?”安逸問。
“白送給我們,我們這群人還能給你們做個護衛,畢竟年紀輕輕身邊不帶個大人保護怎麼行?”說完,瘦弱男人還轉過頭看了看停在路邊的馬車,確實早就頂上他們好久了。
“我說... ...”安逸儘量強硬的剋制住自己,赤金色的目光瞥向一邊碎成渣的石頭,問:“你們剛才沒看見我一個魔法連石頭都能打碎... ...麼?”
話還沒說完,那瘦弱男人舉起法杖,一道火焰光束直直的穿過安逸的身邊,瞬間刺穿七八棵他身後的樹幹,更為關鍵的是那攜帶著的火焰竟然沒有燒著樹幹,可見他對魔法的操控性很精準。男人的口氣隨後變得有一些夾雜著恐嚇的意味,“剛才你用的魔法是暗紫色的吧?暗屬性的魔法可是會被火屬性魔法壓制的呢,你家的貴族大人沒教你麼?貴族少爺?”提到貴族二字,瘦弱男人的口氣中顯然有些仇視。
聞言,白鞠隨機拔出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連忙看向安逸,“他說的是真的麼?安逸大哥。”在得知那藥水那麼貴的一瞬間,白鞠的心底裡就把安逸當成大哥了。更何況,就是見到別人,作為一個士兵的素養,他也絕不會袖手旁觀,隨後雙手緊握著鐵劍,向前一步跨在安逸的身前,背對著他小聲的商量著,“安逸大哥,等會打起來,你掩護我,我先去制住那個魔法師,他看著很瘦弱,近戰絕對不如我... ...”
話猶未畢,安逸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打斷了他,“忘了告訴你,喝了這個藥水,你的力量會短暫的消失,所以你現在也只能使用魔法。”拍完之後,安逸朝後一連退了好幾步,還不忘大聲囑咐白鞠說:“記住了哦,你力量消失了,要想辦法運起魔力來,否則可就只有捱打的份了。”
白鞠回過頭去,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他實在看不透安逸到底要做什麼,若不是剛才還給你喝那麼貴的藥水,白鞠絕對會相信安逸是對方的人了,不過過了一會兒,白鞠似乎想明白來過來,安逸那麼說一定是先讓對方對自己放下警惕,其實自己還是有力量的,而且從剛剛的感覺來判斷,白鞠並沒有什麼不適,甚至可以說,渾身的力氣也精進了不少。
明白了安逸的戰術之後,白鞠迷之自信的朝著安逸笑著點點頭,然後握緊了手裡的鐵劍一個飛身躥了過去... ...
安逸地眉毛卻緊鎖了起來,像是在看蠢貨一樣的眼神望著他那飛速奔去的背影,呢喃著說:“我不是告訴你力量沒了麼... ...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你選擇性耳聾?”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清脆響聲傳出了。
白鞠就被圍在那瘦弱男人身旁的一個持錘壯漢給錘出了數米遠,鐵劍也飛了出去,好在白鞠一直有在刻苦鍛鍊身體,勉強還能挺得住,緩緩爬起身來,滿臉疑惑望向安逸,嘴裡無聲的動著,“不是假的麼?我怎麼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
安逸站在原地攤起一雙手,很是無奈的同樣用這唇語,“不是說了,叫你運起魔力,使用魔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