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清脆。玲瓏揉揉眼,抬起了頭,睡眼惺忪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陛下,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支和他那挺拔的身姿差不多等高的法杖。
“陛下... ...是又有什麼任務了麼... ...”
沒等玲瓏說完,她突然覺得後衣領微微一重,自己被陛下再一次強硬的拽了起來,玲瓏嬌小的身軀,就像是個人類的小姑娘,被安逸輕鬆的提了起來。
倆人四目相對。
“你又怎麼了?自己好好的房間不睡,為什麼坐我的門口?當門神?還是當看門蛛... ...”安逸的眉毛微微有些皺起,心裡暗想,這玲瓏是又犯了什麼病?白天玲璐出世的事,克洛哀已經透過幽蘭花傳導,告訴他了,所以他懷疑玲瓏早上那麼鬧騰,應該和玲璐有關,但... ...大晚上的,這妮子又怎麼了,若不是他還年少有為也不算太自卑,這身子骨可真遭不住她這麼整。
說話的功夫,安逸碰巧瞅到了玲瓏那俊美的臉上依稀還有著兩道淚痕,神情有些冷漠的問,“這又是怎麼搞的?”看似一副冷漠,但實則安逸的心裡早就慌成了狗,畢竟這大晚上的,一男一女都睡不著覺,而且還在一個沒有太多法律約束的異大陸的中世紀裡。
“噩夢... ...一直做... ...”玲瓏瞳孔一緊,閃過一絲牴觸,言簡意賅。
安逸傻站在原地,提著玲瓏,轉頭看著只放著一張床的屋子。
“唉... ...”
安逸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輕瞥了玲瓏一眼,“怎麼?離我近就夢不見了?”
“也會... ...”玲瓏有些躊躇,但還是說了出來,“不過能安心一點兒。”
聽見這話,安逸沒什麼感觸,反而有點兒依依不捨,是對屋子裡那張柔軟的床依依不捨,因為他知道,自己今晚估計是要和那張床告別了。他轉頭望了望床,隨後又看了看門框邊兒,再一次嘆了口氣,將玲瓏隨手扔在床上,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
他自己隨便召喚出一件漆黑羽翊的長袍隨之鋪在了地上,一下子躺在了上面。
玲瓏愣了愣,但隨後反應了過來,連忙要下來,“陛下,這屬下... ...”
“行了... ...”安逸背對著床底,頭枕在自己的手腕上,“推來推去的,怪煩的,我都快困死了... ...”其實安逸一點兒也不困,生硬冰冷的地磚反而讓他更清醒了。
但是這高冷,都讓他一股腦兒的給裝出去了,怎麼樣不舒服也要自己受著。
不過那種姿勢一看能看得出來很不舒服。玲瓏又不傻,望著那蜷縮的背影,她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動了動嘴唇,“如果陛下不介意... ...這床其實還能在睡下一個人。”
“介意!我當然介意!”安逸瞬間破功,坐起身來看了看玲瓏那俊美而帶著依稀淚痕的面容,唰地一下就漲紅了臉,他支吾著,對她要求:“在說下去... ...天都亮了... ...趕緊睡覺。”
安逸下意識的以為自己還有枕頭,說完立刻就躺了下去。
隨後“砰”的一聲清脆,頭就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這要是在安逸之前的世界裡,少說也要是個中度腦震盪。
“噗。”畢竟陛下身份尊貴,這種事按道理說應該要裝看不見的,可玲瓏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