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準確的時間,但整個屋子黑鴉鴉一片,顯然還沒有天亮。
等著安逸的一雙眼睛逐漸習慣了黑暗之後,便開始摸索著下地去上廁所,每一次清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上廁所,這是與安逸強迫症不分上下生物鐘。
然而突然間就發生了意外。
因為平常安逸都有個習慣,那就是下床的時候,先用手撐著床邊的摺疊桌子。
然而這一次的安逸嫻熟的右手卻是撐了個寂寞,一個撐空,直接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馬上就在屋子裡發現了許多不自然的地方。
這明明應該是他居住的,一個二十幾平方的小出租屋,但完全找不到他所熟悉的由那張摺疊桌子與廉價塑膠衣櫃而佔了大半空間的緊湊感。
取而代之的是,周圍空蕩蕩的,正對著床的兩個角落還各擺放著兩個大的儲物箱。
加上安逸剛剛起身的床,這個屋子裡一共就這三樣東西,可這間屋子的面積可是大了很多。
再仔細一看,那兩個大儲物箱裡的各種首飾都溢位來了,這才使蓋子沒有蓋上,就連門都是鍍了金的。
這顯然就不是安逸每月八百租的屋子,雖然空蕩蕩地,但總能感到一股中世紀貴族房間的氣息,簡直就和尤雅的世界設定裡的時代差不多少。
“我一定是打遊戲打到零點太累了,做夢都這麼沉。”安逸強忍著尿意,畢竟在夢裡做了什麼,鬼知道現實會不會連在一起。
安逸的第一印象明顯是自己還在做夢,喃喃自語了一會兒,又爬上了床。
首先,這張床又大又軟,可是比自己那薄薄的木板床舒服太多了。
其次就是剛剛蓋著的毯子,看著像是鵝毛毯,但觸感又遠比鵝毛毯軟和柔滑,簡直比他現實中一年四季都在蓋的薄被上檔次百倍。
這一次安逸徹底確信自己是在做夢了,現實的自己可捨不得給自己買這麼奢侈的東西,但凡有點存款都氪遊戲裡去了。
而且上個月才剛在遊戲裡買了[神氳之榻],那可是能夠自動在遊戲裡掛機的神器,這樣就不用為了每次站街熬時長活動一直線上了。
就抱著這種想法。
安逸再一次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束燦爛的陽光透過正正方方的窗子,直直打在安逸了的身上,頃刻間使得安逸渾身的毛孔豎立。
身為一個每天都要刷臉的員工,最能體會這種太陽曬屁股還沒起床的感覺,這就意味著遲到,而遲到則意味著早會缺席,扣獎金等一系列令人心驚擔顫的雷霆般的懲罰。
瞬間驚醒的安逸,朦朦朧朧間,靠著下意識的肌肉記憶便從床上跳了下去,開啟門就要朝著樓下地鐵站跑去。
但開啟門的一瞬,他就猛的僵住了,瞬間清醒過來。
外面赫然站著一位虎背熊腰,渾身獸毛的虎臉壯漢,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能夠吃人的野性。
更巧的是,安逸的目光碰巧對上了他的目光... ...
來不及腦中有任何的想法,只對視了一秒不到,安逸就“啪”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