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秦輕語只能選擇妥協,情報上記錄,慶王極為看中黃習武,並且已經達到了依賴的程度。
秦輕語不敢賭慶王的心思,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在心中暗暗起誓,等從慶州離開之時,一定要整治黃習武。
來到太守衙門後,秦輕語讓護衛把黃習武交給了他的弟弟黃習文,黃習文被這個情況嚇到了。
“哎呦喂,這可怎麼整,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秦大人,我哥哥辦事魯莽,您別往心裡去。”
黃習文了解自己的哥哥,他沒有馬上給他鬆綁,先是給秦輕語道歉,讓劉麗陪著秦輕語逛一逛衙門,接著就推著黃習武向內堂走去。
秦輕語象徵性地在太守衙門裡轉了一圈,早上的好心情早已不在,她現在十分煩躁,看到什麼都想挑毛病。
為了不讓自己爆發,秦輕語決定回家去陪夏川砂,這烏煙瘴氣的慶州城她懶得再關注了。
見秦輕語要走,劉麗在身邊小聲問道:
“秦大人到那個地址看了嗎?”
秦輕語這才想起還有這回事,只是她剛被黃習武給噁心到,要是去了那個地址,再看到什麼噁心事怎麼辦?
在糾結這個問題時,秦輕語也走出了太守衙門,正準備上馬時,黃氏兄弟追了出來。
黃習文一臉堆笑:“秦大人,真是抱歉了,改日下官做東,給大人擺一桌賠罪酒。”
黃習武在身後冷哼一聲,雖然沒有反駁,但不滿的情緒卻是傳達到了。
秦輕語翻身上馬,隨後冷冷說道:
“以往你們做過什麼我不管,但只要我在這慶州一日,就都給我安分點,要是把我惹生氣了,不管背後有誰照著你,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黃習武嗤笑一聲,不顧弟弟的阻攔,開口說道:
“哼,秦大人好大的口氣,剛才一副要懲治我的架勢,現在怎麼不敢動手了?”
黃習文連忙打著圓場:“秦大人您放心,您在慶州這段時間,百姓一定會安居樂業,沒人惹您生氣。”
說完就拉著黃習武進了衙門,不給兩人吵起來的機會。
進入衙門後,黃習武掙脫弟弟的拉扯,不滿地說道:
“你當官當傻了?巴結這個姓秦的有什麼用?一個小娘們,怕她作甚,她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黃習文搖了搖頭,“哥,這個秦輕語不簡單的,齊王如此照顧她,慶王又被她耍得團團轉,足以說明她的手腕不一般。
哥你是不用怕她,但我不行啊,如果得罪了她,等她回京都後在述職報告上亂寫,對我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黃習武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不如把她殺了一了百了。”
黃習文連連搖頭,趕緊囑咐自己的哥哥:
“不行,不行,已經死了一個甄忠良,要是她也死在慶州,那我這個太守真的不用再當了。除非是慶王親自動手,我們兄弟二人可不能背這個黑鍋。”
“你們這些當官的顧忌真多,算了,我不管了。一會我去替慶王辦點事,中午你來我家裡,咱們哥倆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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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輕語威脅了黃習武一番,但她的心情沒有因此好轉,她的良心正受到譴責。
騎馬行走在大街上,看著街上人心惶惶的民眾,秦輕語又想起了早上看到的那對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