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鐵雄剛聽到勝利的訊息時，覺得最多也就是幾百蠻子來進攻，所以，折鈺他們才能打了勝仗，畢竟這邊關守軍大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根本就不能殺敵。
然而，他現在聽到的戰報，卻是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折鈺他們居然能抵擋住三千蠻子的攻擊，還殺了這麼多蠻子，繳獲了那麼多戰馬！
賴鐵雄第一反應是不信，而不是狂喜。
“回大人，蠻子的人頭都被斬下來，堆在一起了，不信你可以去檢視。”沈謙不急不緩地說道。
賴鐵雄急促地呼吸了兩聲，也不知是激動的，還是被驚嚇的。
他眼睛瞪如銅鈴，盯著低著頭的折鈺，似乎想看清折鈺是不是什麼披著人皮的精怪。
奶奶的，怎麼就這麼厲害！
賴鐵雄壓下心底的翻騰，重新坐下來，拍著手掌叫好，大笑道，
“哈哈哈……這可真是一場大勝利啊！本千戶很高興，秦指揮使若是知道了，也會開懷的，你們辛苦了！”
“這是卑職的職責所在。”沈謙不邀功，態度也不熱烈，神色波瀾不驚。
折鈺甚至連頭都不抬一下，似乎這場大勝利也不過爾爾，不值一提。
賴鐵雄被這兩人的態度給搞的毛毛的，怎麼感覺自己這麼沒見識呢，不過打個勝仗，就像個傻子一樣在這傻笑。
瞧瞧人家，不悲不喜，仿若聖人一般。
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沈謙和折鈺問他一句，昨夜為何他不派兵支援。
賴鐵雄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但是，折鈺和沈謙不問，他自己提起來也沒勁，還像是沒事找事一樣，這讓他更覺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