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副指揮使看向他,也沒說是與不是,只是道,“你有何話要講?”
“大人,卑職認為,若想讓士兵重新敬畏和遵從軍令,就要將一應首惡全部剷除乾淨。”
折鈺清冷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肅殺,
“用鮮血和人頭讓底下計程車兵們再次明白何為‘軍紀嚴明’!”
裴副指揮使被他說的也不由心中一凜,背後寒毛都不禁立起,讓他下意識地戒備起來,
“你說的一應首惡都是指誰?”
“張千戶還有他手下的百戶們,除了沈百戶,卑職覺得他們同樣不會多幹淨。”折鈺說。
裴副指揮使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也有自己的顧慮,
“想要當眾斬首,必要有其罪證,才能服眾。我不知這些人的罪證,此時也來不及再收集,難道你知道?”
“卑職也不知,但是,有一個方法可立刻知道。”折鈺胸有成竹地道。
“哦?你說說看。”裴副指揮使感興趣道。
“張千戶對手下的這些百戶,絕對知之甚深,手中握有他們每個人的把柄。”折鈺低聲說道,
“剛才張千戶高喊冤枉,說自己沒有其他的過錯,只有失察之罪,用人不當。
大人便可以拿這一點作為誘餌,誘他主動招出其他百戶的罪證。
他只要能說出來,就說明他沒失察之罪,只是沒有對手下的人及時處置,便可看在他將功贖罪的份上,將他給放了,不斬他的頭。
張千戶這等小人,為了自己的性命,絕對不會庇護自己的手下,如此一來,大人也就拿到了那些百戶的作惡的證據。
除了張千戶說的,大人還可以找他們麾下計程車兵,不必威逼利誘,只是說要為他們做主,請他們訴說委屈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