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些臭男人是那麼的好騙好耍,只要拋個媚眼,甩個帕子,隨意勾一勾,連個手都不用被摸,就能哄得那些狗男人給我花銀子送東西。
我知道我這種是婊砸的行為,可是我清高守本分又如何,還不是被罵狐狸精。
當個婊砸,最起碼我只是笑笑,就能讓我的家人吃好穿好,不餓肚子,比那些在窯子裡的姑娘可幸福多了。”
葉昭昭說到這,停下來抹了抹眼淚,臉上掛著讓人心酸的自嘲微笑。
沈百戶瞧著她的眼神很是不贊同,可卻又少了一絲鄙夷。
聽到這,有些男人覺得被傷了面子,可又覺得葉昭昭說的也對。
笑貧不笑娼。
能讓家人吃飽肚子,這何嘗不是一種謀生手段。
邊關的人,在戰亂饑荒中求生,他們不是飽讀詩書的人,不會將禮義廉恥看的比命重。
他們活的很簡單,所求的就是吃飽穿暖活下去。
所以,他們會覺得能讓家人過好,不管是啥手段,都是好的。
“就在我家人給我說親時,蠻子殺來了,將我爹孃都給殺了,是伯父收留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他。
伯父想讓我嫁給折鈺,我知道我配不上折鈺,更不想耽誤他,所以,我也沒有任何收斂,繼續在外勾勾搭搭。
折鈺果真很厭惡我,甚至因此搬離家住在軍營,和伯父關係也變的不好。
但是,伯父他心善人好,仍然願意相信我,覺得我是個好姑娘,他一直鼓勵教導我將那些壞毛病給改了。
可是,我安於享樂,不願吃苦幹活,根本就不願聽伯父的話,將他的一番苦心視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