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拒絕，就感覺後腦勺一麻，天旋地轉之際，只看到身後的媽媽拿著棍子，得逞的笑。
恍惚間，她看見媽媽用格外討好的樣子摟過喻可兒，“可兒你就放心吧，媽媽最疼愛的女兒當然是你。”
“這個賤種這麼會勾男人，肯定能賣個大價錢給你還債。”
“就知道媽媽最愛我了，可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媽媽的！”少女特有嬌軟的嗓音響起，軟軟的依偎在她懷裡。
再看向地上的她時，眼裡卻是無盡的狠毒。
自首，入獄，被撈，被賣。
昏迷過去再醒來，正聽見母親熟悉的聲音在和人家討價還價。
“這可是大明星，長得這麼好看，五千萬當然不夠，起碼一個億！”
“而且我女兒到現在還沒交過男朋友，是個雛。不信你可以親自驗貨。”
她從未放棄的改嫁母親，為了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女，把親女兒賣了，還親自講價。
這是她為了母親放棄爺爺他們的報應嗎？報應她親疏不分，報應她是非不辨。
從被賣以後，因為咬傷了兩個買家，她每天都要被注射一定量的麻藥，還要被鋼絲綁住四肢，就像現在這樣。
她雖然只是三線明星，醉駕出車禍至死這種新聞，足以讓她從此被釘在大眾的恥辱架上！她的演藝生涯完了，她這個人也完了！
春日歡的藥效太猛，胖男人扭曲的臉落在她眼中，漸漸化為虛無。身上每一處的痛感都消失吞噬。連她最後能感覺到的光，也變成一片黑暗。
她就這樣要死了嗎？
“歲穗？歲穗？”
不斷有人在推著她，故作柔弱的聲音聽得她腦袋疼。
四周是熟悉的龍涎香，爺爺家最愛燃這種香。
睜眼看去，房間內皆是熟悉的復古陳設。
這真的是爺爺家！
姜歲穗有些愣神。
“歲穗你還沒睡醒嗎？”床邊坐著一身棉麻長裙的女孩推了她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