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抽了抽鼻子,“你說,我是不是太惡毒了?”
她從來不是什麼心地善良的好人,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反擊,做出有可能鬧出人命的事來。
黎婧拍了拍沈曉妝的手背,“這算什麼,高摯府上有一處密室,他手底下有一位先生,原本是獄卒出身,牢獄裡那些手段他都會,你要是覺得還不解氣,我叫人把穆平侯夫人給你抓過來,丟進去,沒人會發現的。”
沈曉妝的手抖了一下,慢吞吞地說:“那還是算了吧......”
而後沈曉妝想起來,問黎婧:“你剛才回來的時候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黎婧被沈曉妝這麼一打岔差點也忘了正事了,“你還記得那日碰見的錦貴妃嗎?”
沈曉妝眨了眨眼,不知道黎婧為何提到那位給她印象不大好的錦貴妃。
“你說的那個繪屏,哥哥找到了。”黎婧說,“她一直躲在漁陽,據她自己所說,當年錦貴妃進宮的時候還是帶著她的,結果今上發現錦貴妃有,咳,那種癖好之後......”
黎婧頓了頓,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堅持把話說完,“就叫錦貴妃和別的嬪妃當著他的面交合...錦貴妃怕繪屏最後也落得那種下場,乾脆就叫人把她送出宮去了。”
沈曉妝咂了咂舌,“想不到這錦貴妃還是個重情重義的哦。”
可細想下來,又覺得有哪裡不對,要是這位錦貴妃真的那麼重視當年那個繪屏的丫鬟,那為什麼還會當著沈曉妝的面做出算的上是羞辱繪屏的事?
沈曉妝蹙著眉想了一會,問:“所以你們想用繪屏作為資本,和錦貴妃談判?”
“差不多。”黎婧認可了沈曉妝的說法,“如果到時候能裡應外合的話,總比從外面硬闖進去強。”
沈曉妝不置可否,靈光一現,眯著眼問黎婧:“你們是不是已經查到甘州那邊的事是誰做的了?”
黎婧:“到底還是瞞不過你。”
“是大皇子的手筆。”黎婧沉聲道,“當初他想借婆勒的手直接除掉阿摯和四皇子,結果明慧給你通風報信。原以為他這便收手了,誰知道還留了這麼個後手。”
“說什麼婆勒舊部都是假的,婆勒被阿摯打的落花流水的,哪能這麼快就重振旗鼓。”
沈曉妝垂眸,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腹部。
又是大皇子。
這人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不過沈曉妝還得感謝大皇子,若不是他鍥而不捨地搞出這麼多么蛾子,沈曉妝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如此冷靜地分析當下的局勢。
現在謝寒生死未定,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沈曉妝稍加思索,“你叫人聯絡明慧吧,就去當初關著她的那間尼姑庵,你進去找,有兩個婆子,你說要見明慧姑娘,就有人給你領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