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把沈曉妝的衣裳抖開,笑著說:“我幫夫人更衣。”
沈曉妝:倒也沒這個必要。
晚間是四個人一塊吃的飯,以前這種場合都免不了男人們的高談闊論,但謝寒和宋齊好像沒什麼話講,把食不言寢不語發揮到了極致,只時不時地給自家夫人夾菜。
倒是陶天玉一直在拉著沈曉妝說話。
陶天玉還感慨:“京城裡的那些姑娘都不樂意和我說話,還是曉妝好,哎呀,要是曉妝是我妹妹該多好啊......”
沈曉妝淺笑,“我就是個粗人嘛,三嫂不嫌棄我就很好了。”
“怎麼會嫌棄你呢。”陶天玉伸手在沈曉妝的臉上揉了一把,“我都要稀罕死你了!”
獲得了四皇子妃的稀罕的謝夫人回家的時候都被誇得有些飄飄然了。
謝寒在甘州這邊的宅子是現置辦的,他以前也沒想過沈曉妝會來這邊,他自己一個人,住哪不成,幹什麼非要多花錢買個宅子住。
要是不住在軍營,去宋齊家裡蹭幾宿也就過去了。
黎婧最開始讓沈曉妝過來的時候,確實也是這麼打算的,叫她住在宋齊哪裡,和陶天玉也算湊個伴,且安全也會有保障。
但現在不行了,有了謝寒,沈曉妝就不想再借住在別人家裡了,她想有一個和謝寒一起的小家。
宅邸看上去有點粗獷,門口的匾據說是宋齊給提的,沈曉妝瞟了兩眼,順嘴誇了句字不錯。
謝寒也裝模作樣地順著沈曉妝的話誇了兩句,轉頭就跟底下的人說把這匾換了。
沈曉妝覺得好笑,“換了幹什麼,等到以後這東西可是千金難求呢。”
要是最後坐在那個位置上的真是宋齊,可不就是天大的榮譽,哪是用錢能求來的。
“那等到時候就把它拿出去賣了。”謝寒毫不在意,“給夫人買首飾戴。”
沈曉妝還真估算了一下要真有那一天,單算這塊匾,都夠買她一間鋪子了吧......
走到院子裡,也粗糙的讓沈曉妝覺得有些意外。
還真就是臨時買來的啊,沈曉妝繞著這小院子走了一圈,發現要整改的地方要有很多。
還有個問題,現在沈曉妝手上沒有什麼人手,但是聽說甘州這邊奴隸還沒有糧食值錢。
如今倒也還好,靠著宋齊這些年來四處搜刮來的錢撐著,但也是治標不治本。
甘州人口多,其實土地不算少,但之前靠著婆勒,一直都不安穩,現在婆勒終於被打服了,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緩過來的事情。
沈曉妝琢磨著這事得提上日程了,等明天就去問問陶天玉認不認識靠譜的牙婆。
多和陶天玉走動總沒錯的,畢竟往後陶天玉極有可能是母儀天下的那個。
陶天玉這人看著爽朗,卻不是沒心機,要真是像溫晴晴那樣沒心眼的,能在換親之後還能和宋齊過的這般琴瑟和鳴?
總不能是靠那張臉吧?
宋齊要做的事,註定他不可能是一個色令智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