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好心的高將軍上車來拉了謝寒一把,好叫謝二公子不至於最後凍死在車廂裡。
依舊包了客棧二樓的幾間房,沈曉妝坐在床邊,從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見曾經的虹裳坊的位置,現在那處已經變成了一家酒樓,這個時節天冷,酒樓裡也沒有多少客人,被外面的雪景一襯。就顯得格外的冷清。
想當初虹裳坊在漁陽辦起來的時候,尤其是那年中秋的那幾日,幾乎日日都是人流湧動,沈曉妝很少能看見這番冷清的樣子。
哦,虹裳坊也不過就是曇花一現,沈曉妝甚至都沒能在漁陽過上一個冬日,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漁陽的冬天是什麼樣子的。
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沈曉妝把窗戶關上,米糕又遞來了熱茶,這是當初黎婧和米糕說的,只要沈曉妝吹了風,就得給她喝點熱乎的東西驅寒,米糕這實心眼的就記在了心裡,搞得沈曉妝有幾日都不敢開窗,要不然一日灌上兩壺熱茶,這誰受得了啊。
沈曉妝在米糕滿心期待地眼神中喝了一口那茶,茶水依舊滾燙,沈曉妝這一口茶硬是沒叫自己噴出來,翻著白眼嚥了下去。
“米糕啊......”沈曉妝被燙的說話有點捋不直舌頭,“你下次倒茶的時候倒溫的就行了,怎麼你就記不住這個呢?”
米糕一臉無辜的看著沈曉妝,問:“夫人又被燙到了嗎?”
“是啊。”
沈曉妝話音剛落,就看見米糕越湊越近的臉,下意識地往後閃了閃,迷惑地看著米糕,“你要幹什麼?”
米糕依舊無辜:“夫人受傷了,米糕幫夫人療傷。”
這回輪到沈曉妝呆滯了。
米糕的臉都要貼到沈曉妝的臉上了沈曉妝才回過神來,薅著米糕的後領子把人給拉遠了,壓制不住自己說話的音量,“以後二公子的話你少聽,我才是你主子!”
米糕癟了癟嘴,有點委屈。
巧就巧在謝寒這個時候已經被解救出來了,剛推開房門瞧見的就是這一幕,“呦,這是幹什麼呢?”
沈曉妝看見謝寒就更來氣了,把瘦小的米糕往謝寒的方向一甩,“謝寒,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把你的嘴縫上!”
米糕被沈曉妝甩的有點踉蹌,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茫然無措地看了看沈曉妝,又看了看謝寒,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謝寒也不是很清楚,一大一小被攆到門外面去,沈曉妝甩過來的門板差點把鼻子給砸平了。
甚至還要被路過的高摯給落井下石一番,表示自己剛從某位二姑娘的屋子裡面出來。
謝寒讓高摯氣的牙癢癢,大冬天的兩個人跑到後院去比武去了,徒留米糕在原地茫然了一會,最後晃晃悠悠地去了客棧的一樓。
客棧的一樓有什麼啊,有廚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