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漳州,唯一一件能讓人高興起來的事情大概就是伙食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哪怕只是大家湊到一快平平常常的吃頓飯,都擺了滿滿一桌子。
北邊的食肆菜碼本來就大,冷熱八個菜擺在桌子上,連放飯碗的地方都快沒有了,沈曉妝和黎婧只能拋棄自己的淑女架子,端起飯碗開始吃飯。
八個菜,幾乎叫他們四個人吃的只剩湯湯水水的,沈曉妝挺著肚子,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腰帶有了勒緊的感覺。
崔家既然肯讓路,剩下的就很好辦了,帶著溫家的兵,過了漳州往西走,剩下的就不用謝寒和高摯眼巴眼的盯著了,叫他們自己回去就行。
沈曉妝一行人要準備回京了。
上次回京實在是倉促,沈曉妝都沒有什麼真實感,唯一的感覺就是連日奔波帶來的疲憊。這次回京,沈曉妝倒是隱隱升起了一絲期盼。
好像有種終於要回家了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沈曉妝好像已經把京城裡的那處宅邸當做是自己的家了。
就像在甘州她親手佈置的那個小院一眼,當時她覺得溫馨,覺得幸福,是因為有謝寒在身邊跟她比比劃劃的。
家嘛,就是要熱熱鬧鬧的。
從甘州到漳州,沈曉妝和黎婧走的算是倉促,幾乎什麼都沒準備,兩個人能逃出來就不錯了,這次從漳州出發,謝寒和高摯跟兩個老媽子似的備了一大堆東西,不著急不著慌地朝京城出發了。
謝寒癱在沈曉妝身邊,馬車裡的溫度實在是太過於適宜,叫謝寒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更何況是沈曉妝呢。
只是謝寒的腦袋太沉,還非要往沈曉妝身邊湊,硌得沈曉妝腿上很難受,用手推了推謝寒的腦袋,“你不去外面騎馬,你跑我這才幹什麼,馬車本來就小......”
謝寒不為所動,死皮賴臉地接著往沈曉妝身邊靠,“外面太冷了,擠擠才暖和啊。”
沈曉妝悄悄地把手伸到謝寒的腰間,照著謝寒腰上的軟肉狠狠地擰了一把,謝寒“嘶”了一聲,“你要幹啥啊,我騎馬走的那麼這馬車又跟不上,外面死冷寒天的,你想凍死我......”
沈曉妝在謝寒嘴上輕拍了一下,不滿地道:“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都快到京城了,你說話怎麼還跟在甘州似的呢。”
甘州那邊的人說話實在是太有感染力,也就是沈曉妝平時不怎麼出門,不然也像謝寒這般。
謝寒往邊上蠕動了兩下,“給你讓地方,你老捅咕我幹啥。”
沈曉妝跨過去,躺在謝寒裡面,車壁上都掛上了厚實的棉布簾子,就算是後背貼著車壁也不覺得涼,車上備了薄毯子,謝寒一伸手就拉過來,把兩個人都裹在裡面,暖暖和和地睡了。
沈曉妝一覺睡醒,邊上的謝寒正搖著扇子給她扇風,免得到時候她起來渾身是汗,到時候又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