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裡怎麼樣了?”不知不覺間,沈曉妝已經滑到了謝寒懷裡去,謝寒張開手指在沈曉妝頭上輕按,沈曉妝滿足地蹭了蹭謝寒的手。
“遺詔已經備好了。”謝寒平靜地說出這般駭人的話。
沈曉妝抓住謝寒的手,目光炯炯,“傳位給誰?”
謝寒低頭,有一縷髮絲落在沈曉妝的臉上,弄得她有些癢。
“九皇子。”
意料之中。
沈曉妝好似洩了氣,“皇帝肯點頭?”
謝寒輕笑了一聲,“不需要他點頭 他如今能活著就不錯了。”
那這份遺詔,就是錦貴妃偽造的了。
這女人,膽大心細,有手腕有謀略,甚至不輸於男子......
很可怕啊。
沈曉妝感慨了幾聲,還是沒忍住,小聲問道:“三哥真的放棄了嗎?”
謝寒不回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沈曉妝心裡就有了答案。
最險惡的時候還沒到呢,現在這些都只不過是小打小鬧。
小打小鬧就死了那麼多人......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得有多少無辜的人喪命?
“老皇帝大概活不了多久了。”謝寒想了想說道,“她快坐不住了,這也是三哥為什麼叫我們出京城,雖說現在的局面已經定了,但還是別牽扯到的好。”
沈曉妝重複了一下:“你們?”
“對啊。”謝寒點頭 ,“我和高摯,你昨天不見到了?”
沈曉妝“蹭”地從謝寒懷裡蹦起來,她終於想起來她忘了什麼了,高摯!黎婧!
他孃的,謝寒昨天和她一起睡得,那高摯睡哪了?!
沈曉妝這會也不怕冷了,扯了件批襖胡亂套在身上,鞋都沒穿好就往外跑,就像昨晚的謝寒那樣,十分粗魯地去踹隔壁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