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說話吞吞吐吐地:“啊......這個,我和阿悅覺得有些無聊,就......出來走走......”
謝寒冷笑了一聲,態度很明確,差點就問沈曉妝她自己說這話她信嗎?
沈曉妝咳了兩聲,見謝寒沒什麼反應,又用力咳了兩聲,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只好強作鎮定地問:“那你怎麼在這啊?”
“我為什麼在這?”謝寒突然笑了一下,“我過來抓你的,當然是你在哪我在哪。”
沈曉妝梗著鼻子說:“你忽悠三歲小孩呢?”
謝寒臉上的表情帶著煩躁,沈曉妝覺得謝寒可能是被自己給氣到了,畢竟謝寒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沈曉妝老實待在甘州,不要亂跑。
沈曉妝當時還滿口答應來著。
門外傳來交談聲,好像是高摯在和掌櫃的說話,過了一會外面的聲音平息了,隔壁又傳來“噗通”一聲,好似有什麼重物倒地了。
別是黎婧有把自己摔了吧?
見沈曉妝分心,謝寒皺起了眉,學著沈曉妝剛才的樣子重重地咳了一聲,才把沈曉妝的思緒拉回來。
沈曉妝乾笑了兩聲,“怎麼咳起來了,別是剛才在外面受了寒吧,我去叫人給你送碗薑湯上來......”
沈曉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想要下地的動作也頓住了,尷尬地縮回到床上去,滿臉糾結地看著謝寒。
過了很久,謝寒長嘆了一口氣,把自己外面罩著的大氅脫下來,掛到一旁,俯身替沈曉妝脫了鞋子,把人往床裡面挪了挪,自己躺在外側,把沈曉妝抱在懷裡,低低地說了一句:“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沈曉妝也沒好意思說自己才睡醒,只能熟練地找到一個舒適地位置,仰著頭看謝寒。
謝寒睡得很快,才躺下沒多久,甚至都沒再和沈曉妝說上兩句話,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沈曉妝定定的看著謝寒,青年下巴上長出了青色的胡茬,沈曉妝手被謝寒箍著,只能仰著臉去蹭一蹭,被那胡茬扎的齜牙咧嘴的。
謝寒是真的累了,沈曉妝不知道謝寒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謝寒甚至都沒給她來封信報平安,京城裡的訊息被封的嚴,沈曉妝能打探到的都是邊角料。
沈曉妝在謝寒懷裡待的不是很舒服,謝寒身上的衣裳也沒換,抱著她還格外的用力,沈曉妝蠕動了幾下都沒掙脫謝寒的禁錮。
實話說,謝寒的鼾聲有些吵人,但沈曉妝聽著還挺心安的,至少謝寒在這,說明她不用連睡覺的時候都提心吊膽的了。
這麼看來好像也不是很糟糕。
沈曉妝看了一會謝寒,無端地又生出了一股睡意,眼皮越來越沉,頭一歪,在謝寒懷裡睡了。
第二日再睜眼,外面的天光已經大亮了,雪好像暫時停了,沈曉妝被窗外的雪光晃得睜不開眼。
沈曉妝呆滯了一會,等著黎婧把她從被窩裡撈出來,等了半天都沒動靜,沈曉妝偏頭一看,已經收拾利索的謝寒坐在床邊,正低頭看著她。
“睡得好嗎,夫人?”
沈曉妝打了個滾,蹭到謝寒身邊,嘴角勾起,“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