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家的宅院,沈曉妝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睡到半夜的時候覺得身上涼了,爬起來找被子,卻發現謝寒這會還沒睡呢。
沈曉妝揉著眼睛往外走,見外間的燈還亮著,繞過屏風一看,果然謝寒還就這不算明亮的燈光在看著手上的文書。
沈曉妝過去拿著小銀剪子把燈芯剪下去了一段,燈光一下就亮了起來,謝寒察覺到,抬頭看向沈曉妝。
沈曉妝緊了緊身上的衣裳,主動縮排謝寒懷裡去,謝寒沒攆沈曉妝回去睡,而是叫丫鬟送了張攤子進來。
把沈曉妝整個人都裹在攤子裡面,謝寒在她臉側親了親,“北邊冷的早,白日裡你不覺得,晚上涼的很,明兒叫人給你找厚被出來蓋。”
沈曉妝扒了扒攤子,露出半張臉來,說:“那你抱著我,你抱著我我就不冷了。”
謝寒寵溺地笑了笑,“好,我抱著你睡。”
沈曉妝也不嫌外間的小榻上坐了兩個人擠得慌,就這麼安心地躺在謝寒懷裡接著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床上了,謝寒這次到沒走,靠在床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沈曉妝往邊上蹭了蹭,謝寒都不用看過來,抬了抬手,讓沈曉妝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沈曉妝沒睜眼,靜靜地躺了一會,才啞著嗓子問:“你看什麼呢?”
“這些日子有些事沒處理。”謝寒伸手碰了碰沈曉妝的額頭,“嗓子怎麼啞了,是不是昨晚上涼著了?”
沈曉妝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點,腦袋也疼,不想起來。”
謝寒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那就不起了,我叫人請個大夫來給你看看。”
謝寒說幹就幹,走之前還不忘把被角掖的嚴嚴實實的,這被厚實的很,沈曉妝被捂得差點喘不上氣來。
北邊涼的是早,這才入秋沒多久呢,不過也只有早晚涼,白日裡有日頭的時候還是熱的。
等到大夫來了,沈曉妝已經被捂了一身汗,號過脈之後也只說是前些日子太過疲累,又驟然受涼,吃上兩副藥就好了。
送走了大夫,謝寒在沈曉妝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大晚上的亂跑了。”
沈曉妝吐了吐舌頭,把被子掀開想叫謝寒進來陪她,被謝寒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子又被壓了回去。
“身上汗還沒消呢你就敢掀被子,你是覺得病得不夠重是不是?”
沈曉妝癟癟嘴表示委屈,“可是我想你抱我......”
謝寒拗不過她,正打算連人帶被捲起來摟到懷裡,就聽金條進來通報,“夫人,薛姑娘又來了。”
沈曉妝一下就不高興了,把被子往身上一卷,朝著床裡面滾了兩圈。
“不見,叫她走。”
謝寒抱了個空,回頭見金條還站在原地,不滿地問:“沒聽夫人說不見嗎,還跟個木頭似的在這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