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能自己一個人遭,沈曉還逼著謝寒也喝了一碗薑湯。
謝寒很乖巧聽話地喝了個乾淨,半點不情願沒有,喝完還朝著沈曉妝咧嘴笑得像個憨憨,“謝謝夫人關心。”
沈曉妝覺得謝寒可能是讓風給吹傻了。
謝寒絲毫不覺得有哪裡不妥,甚至還美滋滋的。
黎姣今天跟他說以後好好過日子了唉。
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叫謝寒高興了好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麼高興,但是沈曉妝的這句話無疑給了他極大地安撫。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感到害怕的呢?大概是從沈曉妝上個月的信沒有按時送到開始。
每十日一封信,謝寒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他甚至都開始期待起來沈曉妝的來信。
雖然再沈曉妝的畫裡提到她自己的畫幅極少,但謝寒還是看的津津有味,那是他沒經歷過的溫情,在沈曉妝的筆下被仔細地描繪出來, 記錄給他看。
所以當沈曉妝的信斷了,謝寒在下一個十日沒有收到沈曉妝的信時,他莫名地感到一種恐慌。
就連他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都沒這麼慌過。
故而當高摯來信叫他回京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就往京城趕。
然而沈曉妝這麼沒心沒肺的丫頭居然睡得這麼沉,連他回來了都不知道。
謝寒的心理活動,沈曉妝無從得知,她只知道謝寒像個傻子一樣看書地時候看著看著就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沈曉妝手裡拿著話本子遮住自己半張臉,露出來的一雙眼睛裡面充滿了懷疑的神色。
就謝寒這樣的,他真能參加會試?
之前鄉試別是謝寬花錢給他買的名次吧?
沈曉妝拿著話本子也不是用來看的,身後的金條虎視眈眈,只要沈曉妝敢把目光落到書頁上她就準備把書抽回來。
謝寒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天快黑了才好。
謝寒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順帶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脖子,跟沈曉妝說:“累了就回去歇著,跟我在這耗著幹什麼,你又不用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