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朝著發財微微一笑,“你往後改個名吧,別叫發財了。”
發財看了看沈曉妝,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迷惑,“這名兒不是姑娘氣的麼,奴不叫發財叫什麼?”
“叫堵心吧。”
沈曉妝就這麼在這茶樓裡乾耗了一晚上,約定好會和的地方就在這茶樓底下,到時辰了沈曉妝攏了攏衣裳,施施然走下樓去。
高摯還沒回,騎著馬候在黎家的馬車邊上,黎婧還沒上車,估摸著是想和沈曉妝再說兩句話。
沈曉妝慢吞吞地挪過去,剛湊到黎婧跟前就聽黎婧說:“你現在好像個怨婦。”
沈曉妝想一腳蹬在黎婧身上。
“你在這等著就是為了要和我說這話?”沈曉妝拿出十分的不耐煩來,恨不能黎婧現在就消失在眼前。
黎婧忍著笑,“哪能啊。”說著話便嚴肅了下來,“就是知會你一聲,這些日子無論外面傳什麼,你就當聽不見就是了。”
看來黎婧已經為她今晚上的舉動做好準備了。
“大哥知道麼?”沈曉妝沒問別的,倒是提起黎康來。
黎婧看了眼高摯,低聲說:“不知道過了今晚也知道了......”
對此,沈曉妝給了四個字做評價:“膽大妄為。”
“不膽大咱們今日還能站在這說話麼。”黎婧語氣有些懷念,“多艱險的路都走過來了,如今我不過要點我想要的,很過分嗎?”
這話就不適合從黎婧嘴裡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沈曉妝回府算是早的,她到家的時候杜江芙他們還沒回來呢。
發財盡職盡責地把那盞醜兮兮的花燈給拿回來了,沈曉妝瞧見這玩意就心煩,不由瞪了發財一眼。
發財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說:“姑娘您不是說,說,勤儉持家......”
真不錯哦,竟然還記得她說過什麼話。
金條見沈曉妝回來了,也湊了過來,說:“姑娘,這畫又夠十幅了,可要送出去?您還要在添點什麼不?”
沈曉妝打眼一看,是原本要給謝寒送去的信件,厚厚的一沓,比那三百兩一盞的花燈還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