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就算是躲得及時,還是被襄國公踹的一個踉蹌。
襄國公雖然因為傷病已經提前回家養老的,但這麼多年征戰沙場,身體定然是要比同齡人強壯的。
打兒子絲毫不成問題。
謝寒往邊上一跌,正巧跌到了謝寬的面前,謝寬笑眯眯地看著弟弟,絲毫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杜江芙亦然,甚至還有看笑話的心情。
沈曉妝由衷的笑了。
她這可真是被逗樂的,沈曉妝的記憶裡謝寒可從未有過這般狼狽的樣子。
孟氏拉著沈曉妝的手叫她坐在自己身邊,“甭管他們爺倆,天天不吵起來骨頭都癢癢。姣姣餓了吧,我這就叫人擺飯。”
一樣樣精緻的早點被端上桌來,沈曉妝看著便食指大動,她確實是餓了,昨天晚上吃的那點東西全都在後半夜給消耗沒了。
孟氏也的確沒叫沈曉妝立規矩,親親熱熱地招呼沈曉妝過來吃飯,沈曉妝左邊一個孟氏,右邊一個杜江芙,謝寒被隔的離她老遠,沈曉妝心滿意足的開始吃早飯。
孟氏基本沒怎麼動筷子,大多數時間都是看著沈曉妝吃,時不時地給沈曉妝夾上一筷子吃食。
沈曉妝絲毫沒有矯揉做作,雖然她的吃相和優雅多少是差了段距離,但也不粗俗,孟氏看得無比欣慰,沈曉妝吃的香就好像她自己也吃得香一樣。
謝寒在一旁圍觀了一下自己的親孃和親嫂子跟沈曉妝的互動,趁大家都沒注意他,拿起公筷給沈曉妝夾了一塊桂花糕放在沈曉妝面前的碟子裡。
沈曉妝:?
謝寒又犯什麼毛病,給她夾菜做什麼,這點心裡面不會下了毒吧?
沈曉妝沒動謝寒給她夾的那塊糕點,謝寒也像是偏要和沈曉妝較勁一眼,盯著沈曉妝,等著她把那塊桂花糕吃下去。
兩人就這麼在餐桌上僵持不下。
孟氏掃了一眼這邊,動作極其自然地把沈曉妝碟子裡的那塊桂花糕夾到了自己碗裡。
沈曉妝呆愣了一瞬間,然後繼續進食。
這點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沈曉妝的食慾,直到吃飽之後沈曉妝才放了筷子。
杜江芙見沈曉妝吃完了,才若無其事地把自己手裡的筷子也放下。
沈曉妝有些靦腆地朝杜江芙笑了笑,也就是杜江芙了,換做別人家的嫂子,自個進門的時候就被婆母磋磨過一番了,見新婦進門恨不得把自己經歷過的全都強加到新婦身上,哪會像杜江芙這般還會照顧沈曉妝的感受。
憑心而論,拋開謝寒這個因素,單看杜江芙和孟氏,再加上襄國公府的權勢,謝家幾乎完美的符合了一個優秀的夫家的所有要求。
只可惜,嫁到謝家,就只能嫁給謝寒,沒得別的選擇。
一條魚腥了一鍋湯,說的就是謝寒。
謝寒還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用過早膳之後,吊兒郎當的往椅背上一靠,在一旁聽著孟氏和沈曉妝說話。
襄國公在一旁看著,氣的險些要再踹謝寒一腳。
孟氏邊和沈曉妝說話邊觀察著,沈曉妝側頭的時候不經意露出了脖頸上的一片紅痕,引得了孟氏的注意。
孟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昨兒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用派人去打探都能猜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