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拿著把團扇扇動地飛快,饒是如此,依舊熱的直冒汗。
屋裡頭原本還有一個冰盆子,現在好,一個都沒有,還不給開窗,屋裡熱得跟蒸籠一樣,沈曉妝都覺得自己光出汗都能掉兩斤稱。
謝寒這狗東西絕對是故意的!
邊上的耳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是謝寒在沐浴,沈曉妝現在燥的一點動靜都聽不得,煩躁地嘀咕了兩聲,抄起手邊的茶盞一飲而盡。
茶是苦的,苦的好,苦的降火。
沈曉妝方才已經沐浴過了,但就這麼一會的工夫,貼身的小衣就已經被汗溼透了。
謝寒帶著一身水汽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時候,沈曉妝已經把一壺茶都灌下去了,嘴唇被茶水浸潤,在搖曳的燈光之下顯得很可口。
謝寒湊過去想要親一口,卻被沈曉妝一腳蹬開了。
謝寒還嬉皮笑臉的,“我這不是為了夫人好,哪怕是夏天也得注意,受寒了可不好。”
這招啊,這招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屋子又不只是沈曉妝一個人住,謝寒也得住,沈曉妝熱的鬧心,謝寒也沒涼快到哪去。
沈曉妝賞了謝寒一個巨大的白眼。
叫丫鬟過來扇一宿扇子顯然不現實,沈曉妝蹬了鞋子倒在床上,帳子全都掛起來,也依舊覺得自己像個被蒸熟的蝦子。
謝寒跟在沈曉妝後面想上床,沈曉妝橫在床上不讓謝寒上來。
“你打地鋪吧,睡一塊熱。”沈曉妝說的理直氣壯。
謝寒裝作聽不見,依舊往床上爬,還伸手去扒拉沈曉妝的腿,試圖給自己騰出來一塊能容身的地方。
沈曉妝撲騰著兩條白腿,不給謝寒可乘之機,“我不是說你去地上睡!”
謝寒眼疾手快,抓住沈曉妝的腳腕,沈曉妝的腳腕細,謝寒一隻手就能握得住,偏他力氣還大,沈曉妝掙了好半天都沒掙開。
折騰這麼兩下,便更熱了。
沈曉妝拽著袖子胡亂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謝寒見她動作,很是貼心地幫她擦了另外一邊。
“省省力氣,心靜自然涼。”謝寒把沈曉妝往床裡面一放,順勢躺下,賴在床上不走了。
沈曉妝打不過他,只好另闢蹊徑,厚著臉皮往謝寒身上一趴,兩人緊緊地貼在一塊,熱上加熱。
沈曉妝就不信謝寒還能忍著不開窗。
謝寒抬了抬眼皮,看向趴在自個身上的少女,啞著嗓子問:“夫人這麼主動,是想發生點什麼?”
沈曉妝朝著謝寒一笑,“我剛小日子來了,你覺得呢?”
謝寒身上的肉緊實,體型又比沈曉妝打了一圈,趴在上面還怪舒坦的,要是再能涼快點就更好了。
謝寒頭一次覺得自己拿一個人沒辦法。
這要是在軍營裡,有人這麼欠揍地跟謝寒說話,最簡單的辦法是拿拳頭解決問題。
但沈曉妝只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你打她她肯定哭,她還會找孟氏去告狀。
這就叫背靠大樹好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