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半夢半醒之間覺得熱得難受,下意識地掀開身上的被子。
可過了一會,那種悶熱感再度包圍住她,沈曉妝閉著眼睛胡亂揮了揮手,試圖把那熱意驅散開。
過了一會,似有微風襲來,那熱意散開了些,沈曉妝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復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旁的謝寒手裡拿著把團扇,學著昨日銅錢的樣子,緩緩扇動,沈曉妝便老老實實地蜷在被子裡面睡得踏實。
可不是睡得踏實,折騰到後半夜,這會就是來人告訴沈曉妝纖巧閣讓人砸了她都醒不過來。
謝寒每日都醒的早,晚上睡得再晚他也都是這個時候醒,只是今日謝寒卻沒起床,支著身子躺在沈曉妝身側耐心地給她打扇。
昨夜氣氛正好,不做點什麼有點對不起謝二公子在外面的浪蕩名號,沈曉妝也算是配合,一開始還半推半就,後來實在受不住了,混沌之間都破口大罵了出來。
跟個齜牙咧嘴的貓兒似的。
沈曉妝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睜了眼,帳子被撩起一半,照進來的日光有些晃眼,沈曉妝半眯著眼睛呆了一會,理智逐漸迴歸,這才準備起身。
一動發現好像不太對,沈曉妝緩緩地轉過頭,便看見自己身邊還躺著個人呢。
身邊的少年赤裸著上身,有汗珠從喉結劃過,最終落到形狀好看的鎖骨上,這人逆著光,被光影勾勒出來的輪廓好像都在發光一般。
唔......美人圖。
謝寒拿著團扇在沈曉妝頭上輕輕一拍,道:“回神了。”
那團扇被拿開的時候,幾根髮絲黏黏糊糊地粘在上面不肯離去,直到謝寒把那扇子隨手丟到床邊沒收起來的那個杌子上面,才沒精打採的落回主人的肩頭。
沈曉妝唾棄自己沒出息,而後飛快地起身,想要跨過謝寒下床去,可跨到一半的時候身下的人突然起了壞心思,長臂攬著少女的肩頭往下一壓,沈曉妝整個人都趴在了謝寒身上。
沈曉妝的第一反應就是熱。
這人身上跟個火爐似的,這麼一貼,直接把熱氣都撲到了沈曉妝身上,沈曉妝皺著眉向要撐起身子,但她哪比得過謝寒的力氣,被人壓在胸膛上動彈不得。
許是剛起床的緣故,沈曉妝做出了一個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她一口咬在了謝寒的鎖骨上。
沈曉妝這下用了力氣,直接把那一塊肌膚咬破了皮。謝寒“嘶”了一聲,但箍著沈曉妝的手卻沒鬆開。
“什麼毛病,屬小狗的嗎?”謝寒騰出一隻手來去捏沈曉妝的臉,沈曉妝脖子又沒被按住,往後一仰,躲開了謝寒的手。
身上的少女散著烏髮,睡得時間久了,臉上還帶著兩道紅印子,聽了這話之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貝齒,“猜對了,我就是屬狗的。”
謝寒被沈曉妝這一笑晃了眼,趁著沈曉妝洋洋自得的功夫,捏著沈曉妝的下巴吻了上去。
看著沈曉妝一雙鳳眼都瞪圓了,謝寒心滿意足地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沈曉妝喘不上氣來,謝寒才結束了這一吻,看著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小丫頭這會便軟在了自己身上,謝寒又親了親沈曉妝的臉。
“早啊,夫人。”
沈曉妝想朝著謝寒嘴裡面吐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