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聘的時候才見著,今日孟氏又來了,搞得勤仁侯府上下都滿頭霧水。
孟氏隻字不提自己來的目的,之和沈曉妝還有姚瑾澤扯著家常。
“姣姣昨日睡得可好?”孟氏如是問。
提起昨天,沈曉妝難免會想到謝寒莫名其妙的“到訪”,要不是她後來瞧見茶杯裡未乾的水漬,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除了自己點出謝寒身份時謝寒應的那一聲之後,謝寒真就一言不發,說走就走。
可是孟氏這麼問,沈曉妝總不能說昨兒你兒子發癲似的跑到我屋子裡來,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麼,然後又莫名其妙地跑了吧。
說出來沈曉妝自己都不信。
況且謝寒來了也沒打擾到沈曉妝,沈曉妝該吃吃該睡睡,日子過的好著呢。
“很好。”沈曉妝照實說。
瞧著也像是休息的不錯的樣子,坐在孟氏對面的少女神采奕奕的,說話的時候眼裡都含著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去。
看上去應該真的沒發生什麼。
孟氏鬆了口氣,那就是謝寒和襄國公賭氣一時說的胡話了,可也得好好問問他昨晚上去哪了。
都已經是定了親的人了,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放蕩了,黎家的丫頭多好的一個姑娘,嫁給自己兒子,有點白瞎了。
孟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之後滿意的離去,留下沈曉妝依舊疑惑孟氏今天為什麼要再跑一趟。
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來關心晚輩的,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不過很快沈曉妝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了,她身邊有了新丫鬟,底子都是乾乾淨淨的,不用溪蘇和朱娘子兩頭跑了,沈曉妝還可以理所當然地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覺。
四個大丫鬟呢,怎麼使喚不行啊。
當小姐真好,沈曉妝張了張嘴,都不用她動手,一旁的銅錢已經懂事地把剝好的瓜子仁放心了她嘴裡。
沈曉妝想了想,要是沒有黎婧的話,她要是還會被王氏她們賣掉,那她從沈家逃出來之後,很有可能也去做一個小丫鬟了。
沈曉妝咂吧咂吧嘴,叫發財過來給自個念話本子聽,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樣的日子可真好啊,要是嫁人之後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就好了。
謝家已經下了聘了,沈曉妝就正式進入備嫁階段,侯府上下都忙碌了起來,開始給沈曉妝籌備了起來。
結果正主還在那天天貪圖享樂呢。
黎婧見沈曉妝這幅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一個做妹妹的成日裡給沈曉妝忙前忙後,沈曉妝倒好,天天愜意的很呢。
“你要是閒的沒事就起來學學繡花,你那嫁衣上面你自個怎麼也得添兩針。”黎婧把沈曉妝從塌上拽起來,拿了個繡棚子塞進沈曉妝手裡。
沈曉妝看見這玩意就頭大,滿臉嫌棄地把那繡棚子推到一邊,“不是叫丁娘子做了,怎麼還用我動手。”
黎婧儘量保持著微笑,“人都說出嫁那日穿著自個做的嫁衣往後日子才能過的和和美美的,你這手藝我不指望你全繡出來,至少你得意思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