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有個人盯著,沈曉妝覺得自己手腳都不好使了。
踩著銀票提前給她搭好的石塊,沈曉妝用力往牆上爬,大概是太緊張,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仰倒過去。
沈曉妝第一反應是捂住嘴,不能叫出聲來引人注意,第二反應才是用另一隻手死死扒住牆壁,但還是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倒是後腰處貼上了一隻手,把沈曉妝扶正了。
是謝寒。
待到沈曉妝重新站穩,謝寒立刻拿開自己的手,“黎大姑娘,當心些。”
少年含笑的聲音伴著晚風吹過耳畔,沈曉妝覺得自己臉上發燙。
臊的。
沈曉妝彆彆扭扭地說了句“多謝”,而後似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手腳麻利地翻過了牆。
落地的時候,沈曉妝覺得自己的心也落回了肚子裡。
兩人之間被一堵牆隔開,沈曉妝平復了下自己的呼吸,而後快步朝梨棠居走回去。
黎婧暫時不回府不會有人發現,但沈曉妝要是天亮之前還看不見人影,那就真惹了大禍了。
朱娘子這會正焦急地在梨棠居里面等著,見只有沈曉妝自己回來,急忙問:“怎麼只有姑娘一個人回來了?”
“路上出了點意外,阿悅留在虹裳坊了。”沈曉妝邊換衣服邊和朱娘子說,“明日想辦法把阿悅接回來,今日怕是不行了。”
朱娘子也知道沈曉妝她們今日作為有多冒險,但沈曉妝是一心為了黎婧,朱娘子怎能負了沈曉妝的一片好意。
“姑娘先歇下吧,奴婢再等等。”
沈曉妝沒推脫,躺在舒適的被褥裡面沉沉地睡過去了。
睡了沒多久,沈曉妝又被一陣腹痛給疼醒了。
沈曉妝蜷縮在被子裡,一手按住小腹的位置,一手拉開帳子,喊朱娘子:“朱娘子,我好像來月事了……”
朱娘子把屋裡的燈點了起來,光線照進來,床上果真多了一塊殷紅的血跡。
沈曉妝十四才來了月事,每次來的時候都疼得要命,整個人都跟虛脫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