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夫人在沈曉妝禁足的第五日就回了府,只是黎昭哲這次算是硬氣了一回,就算是黎老夫人要見沈曉妝,他都沒鬆口放人。
可見黎昭哲這次是真氣極了。
好在黎老夫人回來之後沈曉妝的伙食好了一些,黎老夫人不來,但呂嬤嬤這些日子是常來的。
時不時的給沈曉妝送點吃食,又或是送點用具,沈曉妝的日子過得蠻滋潤,不像是在禁足,像是在休養生息。
梨棠居現如今也就呂嬤嬤能出入自由,萬氏的人不敢攔著她老人家,連黎嫣想要來看沈曉妝都被攔在了外面。
還是沈曉妝走出來,隔著院門和黎嫣說了幾句話才把人打發走。
沈曉妝抱著手爐,裹著斗篷,往屋子裡走的時候感慨道:“年輕真好啊,火力旺。”站在那吹半天冷風都不抖一下的。
結果隔日黎嫣就病了,說是得了風寒。
轉日黎老夫人也病了,說是黎嫣去給黎老夫人請安的時候過了病氣給她老人家。
沈曉妝看著撥弄香爐的黎婧,說:“我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有所行動?”
黎婧合上香爐蓋子,嗅了嗅裡面飄出來的香氣,滿意地回頭,“你想怎麼行動?”
“比如我去耍一下想要去給祖母侍疾什麼的......”沈曉妝提出自己的想法,看見黎婧的神色之後聲音越來越小。
“不行就不行嘛,你那麼看我幹什麼?”
黎婧指了指門口,說:“你可以去試試,沒準人家就被你的孝心感動了,解了你的禁足了呢。”
沈曉妝噘著嘴,老大的不滿意,“我禁足還不是因為你,你還有臉說。”
說起這個,沈曉妝想起自己要說什麼了,“你的高將軍也不行啊,這都過去幾天了,他還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黎婧順手拿起手邊的香丸朝沈曉妝丟去,“你又瞎說,天天嘴上也沒個把門。”
“我說真的。”沈曉妝熟練地接住香丸,丟回盒子裡面去,“高摯一點動作都沒有嗎,這事怎麼也有他一半的責任吧,他就這麼把事情都丟到我們身上。”
黎婧臉上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猶豫,復又堅定地說道:“高將軍不是那種人,你快別說了,這是在府裡呢。”
沈曉妝不可思議,“他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讓你這麼向著他,現在我是受害的那個好不好?”
“我知道,我的好姑娘。”黎婧走過來按著沈曉妝的肩頭讓她坐在椅子上,“禁足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保證讓您過不了幾日就能出門。”
沈曉妝不情不願地嘀咕:“出門有什麼用,這又不是在寺裡,好多人都盯著呢......”
這個黎婧也沒辦法,她現在不比沈曉妝強上多少,這些日子和姚瑾澤聯絡都成了問題。
沈曉妝一拍桌子,憤憤地說:“你說他們禁我的足有什麼用,把我關起來外面的流言就能消失了嗎?”
“姑娘,還真消失了。”
剛進門的朱娘子插了一嘴,把屋裡的幾個人都說愣了。
沈曉妝吶吶道:“我就隨口一說……”
“奴婢可不是隨口一說。”朱娘子語氣含笑,“高將軍出面澄清了,說姑娘尋他是為了給東北的將士捐獻棉衣,這是善舉,被這起子小人歪曲成這樣!”
沈曉妝傻眼了,這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飛快地和黎婧對視一眼,黎婧語速極快,說:“我去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