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還算平穩,應該只是受了刺激。”醫匠抹著汗,輕聲說道。
“住口。”張郃低聲喝道:“主公只是勞累。”
醫匠一愣,抬頭看了張郃一眼,隨即明白。“對,對,主公只是勞累過度,勞累過度。”
等袁紹醒來,見面前只有醫匠一人,眼神微閃,掙扎著坐起,手掌有意無意的按在了劍柄上。
“孤所患何病?”
“主公無恙,只是勞累過度而已。”醫匠伏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調養幾日,注意休息,很快就能康復。”
“當真?”
“臣不敢妄言。”
袁紹點點頭,盯著醫匠看了半晌,揮揮手,示意醫匠退下。
醫匠出了大帳,這才發現自己前心後背全是汗。他向站在帳外的張郃拱手致謝,匆匆地走了。
“儁乂?”袁紹叫道。
“臣在。”張郃躬身入帳。
“除了醫匠,剛才還有誰進帳了?”
“唯臣一人。”
袁紹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張郃是謹慎之人,他不會到處亂說。
“儁乂,若讓你率三千大戟士與三萬鮮卑人作戰,你有多少取勝的把握?”
張郃思索片刻。“在何處交戰?塞內還是塞外?”
“有區別嗎?”
“鮮卑人逐水草而居,來去如風。若在塞外,我不熟悉地形,很難找到鮮卑人決戰,又時時擔心鮮卑人來襲,不敢掉以輕心。時間久了,必然疲憊,很可能不戰自潰。若是塞內,知道鮮卑人所在,迫其不得不戰。三千大戟士對陣三萬鮮卑騎兵,臣當有五成勝算。”
袁紹微微頜首,沉吟半晌,又道:“若有三百甲騎呢?”
“七成。”
袁紹鬆了一口氣。“儁乂努力,將來有機會,孤當以你為前鋒,率三萬精騎,橫行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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