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清晨,正當王家書房內四人在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東豐府衙大廳內,劉玄高坐在上位,而郭旭站在旁邊,向面前的劉玄求請。
廳下劉番正跪在地上,頭低著,沒人知道他此時的心情。
“郭將軍,你不必再為這逆子求情了,他以前做的什麼破事情,我比誰都清楚,也怪我沒時間管教他,他他居然敢做出那種事!”
想到劉番做的事情,他氣的就要動手打人,“將軍,將軍息怒。”郭旭連忙拉住劉玄道。
“唉。”劉玄嘆了一口氣,又坐回椅子上,無奈的看著自己兒子,用手指著他道:“你老子我混了二十幾年才坐到蘇州城守備,就是為了給你這小王八蛋擦屁股的?”
“啪”,劉玄說這就把桌子上的茶杯推掉。
本來在廳下跪著一動不動的劉番突然站起來,大喊道:“那你這麼看不起我,就走啊,別管我,我也不需要你這樣的父親。”
劉玄聽了劉番的話,眼睛氣得睜大,劉番也不甘示弱,倆父子就這樣對峙,這可苦了夾在中間的郭旭,他幫那個也不是,畢竟是他們的家事。
或許注意郭旭一個外人在場,劉玄咳咳幾聲,對著一旁的郭旭道:“郭將軍,你先下去,順便幫我看下範大人,表達我歉意。”
看到劉玄主動支開自己,郭旭十分高興,連忙道:“屬下遵命!”便離開大廳,然後很貼心的關上大門,還對著旁邊兩位守位道:“你們先下去,現在不用值守。”
“是!”兩位守衛聽到可以摸魚,高興道。
看著守衛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房門緊閉的大廳,郭旭眼神複雜,一位蘇州的巨擎,一位蘇州的混世魔王,唉,郭旭轉身離開,往府衙後院走去,準備叫他的夫人給範達煮個雞湯喝。
大廳內,父子兩人一直沉默,誰也沒有開口,劉玄礙於自己是父親不好開口,而劉番是強忍著不滿倔強不說。
時間就這樣一滴一滴的流走,“咕咕咕~”,房外的公雞正盡責的履行它的職責。
一縷朝陽射進廳內。“番兒!”“爹!”突然父子倆人同時開口道,
“爹,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那樣子,我也不該與魔族合作,對不起!”劉番痛哭流涕道。
聽到自己孩子的哭訴,再怎麼鐵石心腸的劉玄還是有點心疼,劉番從小與他母親生活在一起,劉番的母親在他與北方魔妖盟征戰的時候,在家中病死,她的葬禮他都沒來得及參與,到了戰爭趨於平緩的時候才請假回家,但那都已經是妻子病亡的第二年。
劉番從小就只見過自己父親三次,還都是時間非常短,待個三四天就接到上面的命令半夜離開了。所以他從小就恨自己父親,而母親的死,更讓他對自己父親仇恨到一個極致,到最後劉玄被調到後方的蘇州任職,便把自己的孩子接過來,在蘇州這幾年,劉玄又續絃,娶了蘇州當地一位大戶人家的女兒,這讓劉番感到噁心,那位後媽才比自己大不到六歲,他對自己父親已經失望了,他覺得父親已經忘了自己和母親。
加上劉玄公務繁忙,都沒時間陪他,導致他的心裡逐漸扭曲,他就想證明給他看,於是他開始從乖乖男開始變得放縱,他結交蘇州各地的紈絝子弟,然後漸漸成為蘇州官員子弟的老大,開始無法無天的生活。
“番兒,是為父對不起你,是我沒有好好陪你,讓你這些年變成這樣子。”劉玄走到劉番面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劉番,他看著與自己三四分像的兒子,笑道:“沒想到你居然已經修煉到了四品後期了,不虧是我劉玄的兒子。”
看到自己父親在誇自己,劉番愣了一會,然後臉上止不住的笑泣。
這句話,他等了很久了,劉玄看著自己兒子,緊緊抱著他,父子倆相擁一起,多年的父子恩怨再這一刻早已灰飛煙滅。
“爹,你原諒我之前勾結魔族的事情了?”父子相擁後,劉番弱弱著對自己父親道。
劉玄看著自己兒子,假裝板著臉道:“就算你是我兒子,這勾結魔族在朝廷律法裡都是死罪一條,而且你還學習了魔族的功法,你說,你讓為父該怎麼辦?”
看到自己的事情讓父親為難,劉番眼神堅定,他一掌拍向自己的武氣池,“你在幹嘛?快點住手!”劉玄看到劉番想要自廢修為,連忙就要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劉番的手掌已經拍了下去,“噗”,劉番吐了一攤血,倒在劉玄的懷裡,看著懷中的劉番,心疼道:“番兒你何必這樣?以為父的能力,一定能保你沒事的。”
聽到父親的話,劉番欣慰的笑道:“咳,爹,我不想給你丟人,我自己做的錯事,我就要自己承擔後果,放心,以孩兒的能力,重回四品境界也只是時間問題。”
看到自己的兒子與之前不一樣了,劉玄連忙從儲物戒裡拿出一顆丹藥,讓他服下,“行了,別以為你這樣裝病,你老爹就要放過你,等你好了之後,我要每天訓練,如果你在四年中沒有回到原來的境界,那就別怪我動用關係狠心的把你扔到青龍學院。”
聽到要把自己叫去青龍學院,想到那四大學院的殘酷,劉番苦笑道:“爹,我會努力的,我一定不會去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