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鄧近安坐到苟富貴身邊,看著有點沮喪的他輕聲道。
“我沒事,鄧大哥,只是覺得今天這件事讓我感覺有點不舒服。”苟富貴道。
鄧近安用手摸著苟富貴的頭,像是一位鄰家哥哥一樣,笑道:“富貴,我比你虛長六歲,我也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你第一次踏入修煉者的世界,你不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了,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心狠,那你就會被別人吃掉,這是鄧大哥我多年來的經驗,也是每個修煉者內心隱藏的信條。”
“鄧大哥。”苟富貴看著鄧近安的臉龐,本來才二十歲的他,臉上早已佈滿滄桑。
“富貴,你要記住,除非你自己真正認可的人可以信,其他一定要保持距離,包括自己的親人。說實話啊,如果前面有件讓鄧大哥眼饞的寶物,為不讓人知道,我可能會把你殺了,以絕後顧之憂。”
聽著鄧近安半開玩笑的話語,讓苟富貴知道了修煉者的世界的殘酷,他以前總是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修煉者,比如這件事,王求索請他們幫助,苟富貴可能都不用酬費就會答應,因為這在世俗眼中,這是平常不過的事,幫人一下,別人也會幫你。
或許苟富貴沒有經歷一些事情,他從小經歷過的事情,都是很美好的:每次偷包子都被李二追趕,但他確會在苟富貴懷裡偷偷塞饅頭;城南的劉寡婦對任何人都很兇,卻每次對自己都臉上帶著笑意,還時不時給他東西,這世間太多的美好讓苟富貴以為所有事物都是這樣的。
“鄧大哥我記住了,我一定會改的。”
“哈哈,富貴,叔沒讓你改,只是讓你注意而已,我可不想讓你的赤子之心從而消散,這修煉者的世界冷血太久了,是得像你這樣的修煉者多一點了,不然就真的像世俗眼中那高不可攀的神仙了。
說著鄧近安慢慢站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富貴,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事呢。”
“咯吱”一聲,門關緩緩關上。苟富貴抬頭看著滿天的星辰,一顆流星快速劃過,轉瞬即逝。
在院中玩耍的小雪似乎玩累了,它來到苟富貴腳邊,用臉蹭了蹭,苟富貴低頭抱起小雪,用手撫摸它雪白的毛髮,小雪似乎很是享受,眼神微眯。
“小雪,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小雪趴在苟富貴腿上,叫了一聲,回應表示你真的很沒用。、
“小雪,你也認為我沒用?”苟富貴問道。
這次小雪沒用回他,只是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臉頰。“哈哈,小雪,就知道你不會那麼沒有良心的。”
苟富貴抱起小雪高興的跑回房間。
夜空籠罩著整個東豐城,而在東豐城中央矗立著一座佔地百畝的府邸,上面寫著:“東豐府衙”四個大字。
府衙內,一位黑影出現在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裡,“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屋內傳來一聲“進來吧。”黑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有兩位人,分別是東豐城的知府範達和守備使郭旭
眼見面前站著東豐城兩位權勢最高的人,黑影並沒用行禮,反而找了個椅子坐,最令人驚奇的是那兩人並沒有不悅的神情,只見黑影拉開黑色兜帽,裹在黑兜裡是一位年輕邪美的臉龐。
“參見劉公子!”範達與郭旭齊齊向著那位年輕人行了一禮道。
那位被稱為劉公子的年輕男子並沒用站起來回禮,只是嘴角淡淡泛起一絲不讓人察覺的陰笑,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我要的東西到手了嗎?”
聽到劉公子發問了,兩人都是一臉微頓,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劉公子發現了,冷哼一聲。最後還是範知府硬著頭皮上前道:“劉公子,我之前讓趙家派人去抓王家嫡子想要要挾王霸天交出寶物,但是失敗了。”
靜,場面很安靜,靜的連範知府臉上滴下的汗水聲都聽的見。
兩人都不僅嚥了口唾沫,他們可是知道眼前這位主,可是方圓百里內最惹不起的人,靠著他爹是蘇州城守備使,到處為非作歹,讓人苦不堪言,甚至像他們這種朝廷命官都十分怕他。
“你們是不是得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解釋?”看著皮笑肉不笑的劉公子,兩人身體抖動的厲害,他說要殺他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前幾天,蘇州城下轄的曲作城知府是從昌盛城來的,剛上任不懂蘇州當地的規矩,公然抵抗劉公子,最後被清早開城門計程車卒發現,他的腦子被掛在城樓上,而屍身被仍在府衙裡的廁所。
而劉公子還是照樣沒有什麼事,只因為他老爹是燕王以前蘭陵軍的一位校尉,也算是燕王一派的,這誰敢惹?誰都知道燕王最愛護犢子,連當今的夏老首輔都不敢輕易找他麻煩,何況他們這些小小的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