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三斷定葛根偉不敢這麼做,但是她惱火對方為什麼要故意這麼說來激怒自己。
“我為什麼不敢?反正你都不要他了,那我也可以不要他。”葛根偉這麼說著,心中的某處還是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給擊中了。
小包袱年紀還小,他還不懂大人在說什麼,這個時候白阿三和葛根偉的語氣都變得柔和起來,很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表面平靜,但是小包袱是看不懂的。
“呵呵,你要一直這麼跟著我?你就沒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麼?”白阿三一直認為葛根偉有所求,不然沒有人這麼傻會漫無目的做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就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我的姐姐如果還活著,應該和你差不多年紀。”葛根偉如實回答,但是他的話才說完,胳膊就被白阿三無情地扯了過去,衣袖被拉扯開,那上面並沒有紅色的胎記。
葛根偉被白阿三重重地推到門上,他的後背撞擊到了某處,感覺火辣辣的疼痛,眼淚不自覺就在眼眶裡打轉,即使那不是他本意。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弟弟的事情?我跟你說,無論你是誰,抱有什麼樣的目的,我都不允許你借用我弟弟的名頭來欺騙我!”
白阿三不顧此刻小包袱的哭鬧,她的胸口在上下起伏著,此刻的葛根偉已經被她列入了危險範疇,理智告訴她,她必須立刻馬上帶著小包袱離開這裡。
“這個是你的玉佩,我還給你。”白阿三講龍佩還給了葛根偉,她不會需要他的任何東西。
這次葛根偉看著在夜幕裡遠去的背影,再也沒有勇氣再追上去,留不住的永遠都不是自己的,所以他認命。
但是命運就是這麼戲劇性,等到葛根偉再次遇到白阿三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
他是囚徒,她是看守囚徒的人。
等到沒有人在,白阿三將葫蘆裡面的藥酒撒在了葛根偉的傷口上,要不是葛根偉嘴裡提前咬著筷子,他差不多疼的要昏死過去。
“你聽我說話,千萬不要睡著……”白阿三的眼神裡多了一層憂慮,再次看到葛根偉,她的心裡挺五味雜陳的。
“嗯……”葛根偉疼的都要休克,勉強從喉嚨裡面發出聲音。
“我把小包袱送走了……他不適合在我們這種人身邊待著……你這次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碰上這群人?”
白阿三的眸色裡面全部都是焦急,她只不過半個月沒見葛根偉,他為何就落入這般田地了。
“我……”葛根偉即使有千言萬語,他此刻也說不出來,額頭上面佈滿了冷汗。
他想讓白阿三幫自己發個訊號彈,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常有風險不說,白阿三願不願意又是另外一個事。
況且他越來越看不懂白阿三了,為什麼她會和西域的人混一起?葛根偉越來越搞不懂了。